“画仍是在他们那儿。”凯尔显出很窘的样子说,“不错,画可能被偷换过,但是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特别是警卫如此森严。我几乎没有想到,你会让我……”
“你做得对。不管怎么说,这张画确实在这儿。”
“可是它应当在华盛顿陈列!”
“如果是两张画。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按捺不住说。
“不可能!”
这时我们俩争执起来。
“反正,看上去是这回事。”我仍不甘示弱。
“如果这张画放在可靠的地方,约翰,那我就放心多了。”
“警察局照管着呐。”
“我觉得,还是银行里的保险柜更可靠些。”
“好吧,我尽力而为。”我向他保证说,“国家博物馆的人对这事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他们感到震惊。说不定他们有人要到这儿来。”
“来好了。五角大楼的人已经在这儿了。”
我们握过手,凯尔就急忙出去了,我又在桌旁坐了下来。
“唉,跟您打交道可真不容易,”上校慢条斯理地开了腔,“什么东西才打动您呢,也许,爱国主义会管用?”
“就怕我还够不上是爱国主义者。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将让我的委托人也不要过分爱国。”
“要钱?”
“一大笔。”
“造福社会呢?”
“首先得证明确实能造福社会才行。”
我们互相注视着。列伊诺利茨上校没有使我产生丝毫好感,我对他同样如此。
电话铃响。这是切特打来的。
我刚拿起听筒,他就喋喋不休地发了狂一般的说道:“乔治露面了!”他喊,“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家伙,他们是坐一辆象小汽车似的玩意儿来的,不过没有车轮……”
我扔下听筒就往门外跑。一面侧视了一下,列伊诺利茨上校也跳起来跟在我后面跑出来。
切特说对了。这玩意儿看上去确实象一辆无轮机动赛车。车停在警察局门口。确切地说,是悬在离地面两英尺高的地方。轻微的嗡嗡声表明里面安装着一种机器,机器运转很正常。四周围了—大群人,我好不容易挤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