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那幅画和那些钻石也应当时时刻刻看守好。我想,这幅画非常贵重呢。”我补充说。
“那正好提供一个抢银行的好机会,”切特怒冲冲地答道,“如果我把我的全部警察都派去看守您的乔治的财产的话。”
“我认为乔治的同伴也应当参与咱们的交谈。”查理不理局长的答话,继续说,“也许他能提供一些重要情况。”
乔治的同伴似乎没有听到我们的议论。他根本就不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只是挺直地坐在车里,心不在焉地目视前方。
切持认真地绕车走了一圈,就在这时,这伙异常的怪客希奇古怪地尖叫起来。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我却十分了解他的话的含意,尽管这也许是难以思议的。
“别碰我!”怪客说,“滚开,别捣乱。”
接着,他打开车门站到地上。切特向后退去,其他人也向后退去。尽管一秒钟之前这群人还象一窝蜂似地嗡嗡乱叫,霎时却张口结舌。当怪客走在街上时,人们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查理和上校也退让到后面,并且把我拥到了车旁。
怪客离我大约只有十步远,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他脸上毫无表情,明显地表露出一副生就的沉郁的样子。依我看,中世纪的宗教裁判,大约就是这副尊容。此外,怪客身上还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东西。他似乎使人感觉到一种异常气味,虽然实际上他身上什么气味也没有。最能确切地描述这种感觉的也许可称之为灵气,如果真有这种灵气的话。他好象还发射一种刺耳的音波,这种声波作用于人的感觉器官象超声波作用于狗一样,尽管人是听不清这种声响的。
怪客大模大样走过我身旁,从一队给他让道儿的人中间穿过,继续沿街走去。他走得很慢,目不斜视,旁若无人,显然,我们这些人,他一个也没有看到。在他尚未走出人群和转过拐角之前.我们大家一直在盯视着他。其至当他拐过弯之后,我们仍然一动不动地在那儿站了好些时候,仿佛怅然若失,只是一个人的低声絮语才把我们从失魂落魄中惊醒。人群又闹腾起来,可是声音比刚才小多了。
一个人的指头握紧我的手。我转身一看,是查理。前面站着的是上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那紧张的脸色变得苍白,额门上泌出汗珠。
“约翰,”查理轻声说,“我们得马上走开,好好谈论一下这一切。”
我转向车子,看到车已经停落到地面上,乔治从里面钻了出来。
“走吧。”我对他说。
查理拨开人群走在头里,随后是列伊诺利茨,我和乔治跟在最后。我们一声不吭地向广场走去,直穿草地来到法院大楼跟前。
在查理的办公室坐定之后,他关上门,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威士忌和四个小纸杯,把每个小杯都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