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提出……”“给我自由?”“不……但是,我可以出去和加尼玛尔商
量一下……”“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可以。”“嗨!上帝呵!这东西有什么用!
这鬼机关不肯动!”亚森·罗平气恼地推着壁炉的大理石板线脚。
他压住一声惊叫。事物真是反复无常,运气出乎意料地回来了:这一次,大理
石板在他手下动了起来。
有救了,又能逃走了。既然这样,又何必接受福尔摩斯的条件?
他左右来回踱着,好像在思考答案。然后,他也把手搭在英国人肩上: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好了,我更喜欢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儿。”“可是……”
“不用,我不要谁来帮助。”“如果加尼玛尔抓住您,那就完了,他们不会放过您
的。”“谁知道呢?”“唉!您这是发疯。所有的出口都被看住了。”“还有一个。”
“哪一个?”“我要选择的那个。”“废话!您已是瓮中之鳖了!”“还不是。”
“为什么?”“因为我持有蓝钻石。”福尔摩斯掏出表:
“现在是三点差十分,三点整我叫加尼玛尔进来。”“我们还有十分钟可以说
话哩!福尔摩斯先生,用这段时间来满足我的好奇心吧。请告诉我,您是怎么搞到
我的地址,得知费利克斯·达韦这个名字的?”福尔摩斯一直观察着亚森·罗平。
亚森·罗平那份兴致让他不安。不过,他很愿意说出来,因为他的虚荣心可以从中
得到满足。他说:
“您的地址?我是从金发女人那儿得到的。”“克洛蒂尔德!”“正是她。您
记得……昨天上午……我准备用汽车把她带走的时候,她给女裁缝挂了个电话。”
“确实。”“后来,我明白了,那女裁缝就是您。昨夜在船上,我努力回忆。我的
记忆力也许还是值得炫耀,我记起来您的电话号码是……73。依靠您‘改造’过的
建筑物的那份名单,我今天上午十一点回到巴黎以后,就很容易在电话本上查到费
利克斯·达韦先生的姓名地址了。然后,我就请加尼玛尔先生帮忙。”“佩服佩服!
第一流的本事。我深感折服。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您还是赶上了从勒阿弗尔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