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车。您是怎样从‘燕子’号逃走的?”“我没有逃跑。”“可是……”“您给
船长下的命令是凌晨一点到达南安普敦。他们是在十二点送我上岸的。我就坐上了
到勒阿弗尔的邮船。”“船长会背叛我?绝不会!”“他没有背叛您。”“那么?”
“他的表背叛了您。”“他的表?”“对,他的表。我把它拨快了一个钟头。”
“怎么拨的?”“就像别人拨表一样,拧发条呗。我们坐在一起聊天,挨得很近,
我跟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他什么也没觉察到。”“漂亮!漂亮!这一招真漂亮。
我要牢记。可是,钟呢?钟可是挂在舱壁上的呀!”“啊!挂钟,这要困难多了,
因为我的腿被捆住了。不过,在船长出去的时候,看守我的水手愿意拨拨时针。”
“他?说吧?他同意了……? ”“唉!他根本不知这一行动的重要性。我告诉他我
无论如何要赶上到伦敦的头班车……他就相信了……”“您用什么……”“用一件
小礼物……再说,那诚实的水手也打算把这礼物交给您。”“什么礼物?”“几乎
毫无价值。”“但总有价值吧?”“蓝钻石。”“蓝钻石!”“对,那颗假的,您
用来替换真的那颗,伯爵夫人把它交给我了……”亚森·罗平突然大笑起来,笑得
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上帝呀,真有意思!在水手手里的假钻石!船长的
表!挂钟的指针……”福尔摩斯从未感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斗争是如此激烈。他以神
奇的直觉察觉,亚森·罗平在这样明显的快活之下,集中全部精力,调集所有能力
在思考。
亚森·罗平慢慢走过去,英国人好像漫不经心似地后退了几步,手伸进了裤兜。
“亚森·罗平先生,三点了。”“已三点了?真可惜!……我们刚才这样开心!
……”“我等着您的答复呢!”“我的答复?上帝啊!您也太苛刻了!好啦,我们
的赌博该收场了。下赌注吧!我的自由!”“或者蓝钻石。”“好。您先来,您出
什么?”“我出K !”福尔摩斯扬一扬手枪。
“那我赢了!”亚森·罗平朝英国人挥挥拳头。福尔摩斯朝天开了一枪,向加
尼玛尔求援。他觉得到了紧急关头,需要支援了。但亚森·罗平一拳打在他的胃部,
打得他脸色发白,踉跄几步。亚森·罗平一个箭步冲到壁炉边,机关已经动了……
可是,太晚了,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