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近内在一阵敲打玻璃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一名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的妇人站在电话亭外面。
“请问你讲完了吗?”
听妇人一问,近内说了声“抱歉。”地走出电话亭。
25
蜂须贺在太阳西下时抵达近内家。
“我带了一些下酒菜。”
他说完后从袋子里拿出沙拉米香肠、葡萄干奶油、鱿鱼丝,一样样放在会客室的茶几上。近内则拿出一瓶三多利威士忌,掺水做了两杯调酒。
“请问,烟灰缸在其他地方吗?”
不是,近内摇头否定。
“我扔了。”
“扔了?”
蜂须贺重复了一次,接着露出“这么说来”的表情环顾室内。
“请问香烟——”
“我戒了。对了,你就拿这个小盘子代替吧。”
“咦?您戒烟了吗?”
“嗯。”
“第几天了?”
“一个月。”
“……”
听近内这么说蜂须贺似乎理解了整个状况,将抽出来的烟又放回盒子里。
“不要紧。”
近内笑着说:
“你不用配合我,别介意,抽吧。”
“没关系,这不重要,总之先来点这个吧。”
他将酒杯端到嘴边。
接下来蜂须贺开始聊起其他作家的近况,评论这阵子看的电影,但看到近内兴趣缺缺的模样,语气一变道:
“我这么说可能太不知分寸,不过您是不是开始工作比较好?”
近内将杯子放回茶几上,放声笑了起来。
“怎么?说来说去还是这件事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说法或许不太恰当,但如果能以工作转变心情的话——”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是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儿子的亡魂给杀了,对吧?”
“不,没这回事……”
近内摆摆手说道:
“我已经去了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