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他身上的‘K’标徽,是秦苛授予的,对吗?”
时零:“嗯,那里的研究员们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拥有这个标徽。”
傅城望向窗外的一片雪白,不可思议地笑了一声。
有时候人生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
一年前……不,应该说是两年前,他在那个地下室,遇到的那个孤身一只的死尸,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好不容易把巨大的信息揉合起来,消化了很久。这就好像是他的梦,仿佛他休眠的那一年,才是真实的。
北方的雪一直都没有停,天气从来都被文人们意喻人们的心情,风的哀嚎雪的冰冷,就像是一个人的痛苦,又或者是世上所有人的,一片雪花就作为一个人的眼泪。
很久过去了。
傅城叹了一口气,问:“你知道这一年里,时舟的动态吗。”
时零还是摇头:“我这一年里,只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傅城眼睛里有些血丝,他起身,嗤笑地说道:“你救了我,告诉我这些事情,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时零看着他,说道:“我觉得,你好像和阿舟的关系很特殊。”
傅城转过头来望进他的眼里,难得用词正经了一次:“他是我爱人。”
“哦,”时零淡淡道,“果然。”
他的语气很平静,问道:“你和阿舟做过爱吗。”
傅城:“做过。”
“好吧,”时零的语气好像有些不情不愿,像一个并不满意儿女伴侣的父母,但是还是憋了一口气答应了,说道:“阿舟这个人很拗。我想,如果他身心都交付过你,那么他大概就认定你一个了。”
时零:“你要是出事了,他活不下去的。”
就好像心脏从高空重重地跌落了下去,傅城全身都被心房泵出的痛意给洗刷了一遍。他懵了一会儿,说道:“他……”
“你最好快点回去,”时零道,“孟少爷还活着,阿舟是一定会报仇的。如果孟少爷死了,我不知道……阿舟会不会轻生。”
傅城被吓乖了,坐下,对时零妥协道:“你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时零看着他。
……
傅城站在如盆地的废墟坑里,望了望脚下,问身边的时零:“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