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最后的位定位后,程序便与他的网络浏览器合而为一。在他看来会以为电脑被锁住,必须重新启动,而重新启动的同时也安装了一个全新的软件。他用的是微软的浏览器。下回当他开启浏览器时,启动的其实是一个桌面上看不到的全然不同的程式,除了和浏览器有一模一样的功能之外,还会做很多其他的事。首先是接管防火墙,并确定一切运作正常。接着开始扫描电脑,只要他搜寻时一按鼠标,讯息的位便会传输出去。之后——时间长短还是得看他搜寻的多少——我们便在另一个服务器上累积出他硬盘内容的完整镜像档案。接下来就是HT了。”
“HT?”
“抱歉,‘瘟疫’都是这么说的。Hostile Takeover,恶意接收。”
“喔。”
“真正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结构准备好之后,温纳斯壮便有两个完整的硬盘,一个在他自己的电脑上,一个在我们的服务器上。下次当他开启计算机时,开启的其实是镜射的电脑。他已经不是操作自己的电脑,而是我们的服务器。他的电脑会跑得稍微慢一点,但几乎难以察觉。所以当我连上服务器,便能实时截取他的电脑资料。温纳斯壮每敲一个键,我在我的电脑上都看得见。”
“你的朋友也是黑客?”
“伦敦的电话窃听就是他安排的。他可以说是社会边缘人,但也是网络上的传奇。”
“喔。”布隆维斯特认命地对她笑了笑。“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温纳斯壮的事?”
“你从来没问过。”
“如果我一直没问,又假设我一直没认识你,你会明知温纳斯壮是个匪徒,却仍坐视《千禧年》倒闭吗?”
“没有人要我揭发温纳斯壮的真面目。”莎兰德用自以为是的口气回答。
“对,但如果呢?”
“我告诉你了呀!”她说。
布隆维斯特不再坚持,就此搁下这一话题。
莎兰德将温纳斯壮的硬盘内容——容量约为五千兆——刻成十张光盘。她觉得自己好像搬进布隆维斯特的公寓似的。她耐心等候,回答他提出的所有问题。
“我不明白他怎么可能笨到这种地步,把所有的肮脏事都放在同一个硬盘。”他说道:“万一落入警方手中……”
“人有时候不太理智。他一定是认为警方永远不会想到扣押他的电脑。”
“肯定是这样。我承认他是个自大的混蛋,但总该有信息安全顾问会告诉他如何处理电脑吧?这台电脑上甚至还保存有一九九三年的数据。”
“电脑本身相当新,是一年前制造的,但他似乎将旧信件等等全部转存到硬盘,而没有存放在光盘里。不过至少他用了加密程序。”
“既然你已经进入他的电脑,他的密码你都可以读取,加密根本毫无用处。”
他们回到斯德哥尔摩四天后,克里斯特在清晨三点打了布隆维斯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