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然支支吾吾起来。
“唉——”众人身后传来叹息声。公输然惊喜地大叫:“爷爷!你真的来了?”
一阵风过,三位中毒的女孩顿觉胸中郁气消除,全身经骨生力,刘夏一把跳下裸露上身的公输然手臂,探出头偷看来人。来人正是来友,一身南方农民装扮,手拿一杆旱烟枪,灰衣灰裤,显得简朴陈旧,脸上皱纹繁密,头发胡须花白,但始终掩盖不了他一脸的英气。公输然第二次被踹出决斗台时,被高人托举回台上,他一直在纳闷高人是谁,现在看见来友,顿时明白。
罗依苒突然鬼哭狼嚎起来,这个昔日娇艳如花的女人,不知何时变得如此之丑,再配上一副怪嗓门,陌生人见到,不免将她当成鬼魅。她颤巍巍地冲过去,举起残裂不堪的竹杖往来友辟头盖脸地打去,边打边骂:“你这个死汉子!你不得好死!我要打死你!”来友面无表情,背过身去,既不还手,也不闪避。罗依苒越打越绝望,越打越辛酸,终于哭倒在地。刘夏拔出扇子,意欲偷袭来友,公输然急忙扑过去,将她双手紧紧抱住。
刘夏斥道:“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没有责任心的禽兽!”
这时,来友才转过身来,低声说:“放开她,让她来杀父吧!”
公输然一怔,迟疑地松开刘夏。刘夏冲过去,手中的扇子却打不下去。
【二、鲁班仙师】
来友叹一声道:“有时候,绝情比无情更难,你不会明白的。”又转向陈议员,“你苦心积虑要将鲁班邪教取而代之,现在机会来了,我们都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
陈议员嘿嘿一笑,点头说:“有来兄相助,这事好办了很多,走,上我的别墅详谈。”
陈议员不敢再回镇中的家,便在前带路,众人急匆匆地赶到镇西北的一处隐秘宅子,宅子是传统的四合院结构,掩映在草丛密林之中,门前有一方小塘,水面上浮萍点点,莲花飘香。进到院内,有十多个房间环列四周,院内一张大桌,可容几十人同时使用。正北大厅内,供奉着鲁班仙师像,青烟缭绕下,无数黄纸符咒散落一地,白墙上血迹斑斑,已有些年景,早成暗红色,从血迹的线条来看,貌似破指取血画成,画成各类怪异图案,层层叠叠,已变得凌乱不堪,毫无章法。
陈议员制止住其他人,带着来友、公输然跨入大厅。室内阴冷无比,公输然全身颤栗起来,眼前浮现出无数张牙舞爪的鬼怪妖魔形象,耳中又传来无数絮絮叨叨的声音,空灵得让人觉得飘浮起来,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世界里飘落,飘落……
来友说:“这是你的练功房吧,从血迹来看,你很用心哪,不知练成多少法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