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摇摇头,说:“不是报复!”隔了一会儿,又说:“老约翰在的时候,经常对我说你这个人很不一般,经历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今天这件事情,也会成为你将来的奇异经历之一?”
我说:“你认识我们约翰准将?”
黄先生叹道:“很多年的老朋友!可惜……”
我问:“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不可思议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这次黄先生沉默良久。我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轻声说:“这也正是我想让你告诉我的。我等这件事情发生,已经等了30多年。我以为这一生等不到了。不是我现在不告诉你,是事情复杂到不知怎么说的程度。我希望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接触它,解开它,示之以真相,使其大白于天下。”
他的手在我手掌上轻轻拍了两拍,亲切而郑重。
沈阳与营口之间距离170多公里。这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这个车队行驶速度飞快,一个半小时之后,已经进入到营口市区。开道的车拉起警笛,车队一路畅行无阻。车速降了下来,驶出营口市区,道路也渐渐崎岖。又开了大约40分钟左右,车队缓缓驶进一个村子。
那村子里还亮着灯火,似乎在专门等着我们。刘山远先跳下车,帮我和黄先生开门。门一打开,一股冷风就吹了进来。我的脚刚接触到地面,就感觉一阵寒冷。这个时候,中国东北冰雪未融,夜里气温还在零下二十摄氏度左右。我这身从新加坡穿过来的行头立刻就被北风刺透了。回头看看金列科娃和阿奎斯也好不了多少,金列科娃冻得脸色煞白,像冰雕雪砌的一般。倒是陈明达身上盖了一件军大衣。我们前后的车里也不断跳下一个个军人,都是全副武装的饱满临战状态。这些人环护着黄先生和我们走进村子。只见数十栋房屋黑沉沉地坐落在皑皑白雪之间。绝大多数都是平房,间许有一两栋楼房。我们直奔其中一栋楼房而去。刚一进门,就听到一个铜钟一样的声音大声道:“那小王八犊子回来了?”
黄先生说道:“陈老,你老人家别那么大火气!”一边招呼人把陈明达推进屋里。
就在这时,只见屋里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儿怒冲冲地走过去,走到病床旁边,对着陈明达就是两嘴巴。一边打一边还骂道:“王八犊子,给你祖宗丢人!”
陈明达还在昏迷之中,这两巴掌自然对他全无效果,但我们都傻了。陈明达身负重伤,死活不知,这老头儿下手也太狠了!这时我们已经看清他的面貌,除了身材格外高大之外,他跟陈老先生的相貌倒有八成相似。不问可知,他就是陈明达的叔叔,时年已经92岁的陈二老先生。陈明达当初和我说他家可能有点长寿基因,果不其然。这位陈二老先生不是一般硬朗,如果不是我心知肚明,压根儿看不出这是92岁的人,看模样也就70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