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醒了,昨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邬若说。
“我睡了很久吗?”我问。
“不久,就是一般人睡一个觉的时间。”
“你流了很多血,整件衣服都变成红色了,脸白得跟鬼一样。你去干嘛了?”她说。
“以后慢慢告诉你吧,我想喝点水。”我说。
她走了出去。
“做个病人就是好啊,舒舒服服被人伺候着,还是理所当然的。”我听见过她对施黛兰说。
她端了一碗水进来。
“坐起来,我伺候你,我喂你,乖孩子。”她说。
我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其实我并非不能动,我只是想躺着。晚饭后听到施黛兰和邬若在厨房里说话。
施黛兰说:“要不你委屈一下今晚睡一下厨房,我给你拿条被子稍微铺一下?”
邬若说:“没事,我委屈一下和他睡一起好了。”
然后她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邬若讲着并不好笑的笑话,一讲完就大声地笑。后来她端着蜡烛来到房间,和施黛兰道了晚安,关上门,站在床边。
“我从来没住过不同电的房子。”她说。
我假装睡着了,没有理她。
“睡过去点,装死人!”她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