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巴每晚都要在那个婴儿死掉的地方碰一次头,看看对方是否找到了新人。有一天杨巴带来了一个人,不超过二十岁,有些瘦小,看起来很稚嫩,又很内向,瘦削的脸很是阴沉。他时不时瞟一眼哈勃,显然他有些害怕。
“这个小伙子想加入我们。”杨巴说。
“你告诉他了?”我问杨巴。
“没有,我只是告诉他有人找他帮忙做点事,没告诉他什么事。”杨巴说。
“他太小了。”我说。
他走到了面前,递给我一捆绳子,“但是也许我能做一点事情。”他说。
我看到杨巴急忙摸了摸后腰,“那是我的绳子。”他说着,走过来悻悻地把绳子拿了回去。
杨巴手搭在我肩膀上,往一旁走了两步,在我耳边轻声道:“这小子是我在路上遇到的,看他孤零零的闲逛,就问他想不想做点事,我不知道他的底细,要谨慎一点。”
“我不是真的想偷东西。”他对我们说。
我们走回他面前。
“那为什么要偷?”我说。
“因为我克制不住,从小就克制不住,总想从别人身上偷一点东西。”
“这是病。”杨巴说。
“我们要做的事有危险。”我说。
“现在的三柳,在家里坐着也有危险。”
“你不怕?”
“不怕。我愿意加入你们。”
“你还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我说。
“你们以后可以慢慢告诉我。”他说。
“看来你想很想加入我们,为什么?”杨巴说。
“因为我没事做。”他说。
“这孩子空虚了。”杨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