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如何?」布鲁诺问,「很开心是吗?」
「从没那么开心过。」
「我也从来没见他那么快乐过,」亚罕低声地插嘴,「审判,等待——然后是宣判……我才在想他总算躲开了电椅……」他说着又身子一颤。
一抹气愤之色这时闪过律师脸上,「现在,这件残酷的谋杀案可充分证明德威特是无辜的,布鲁诺先生,要不是你们没脑筋地胡乱逮捕和审讯,他现在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布鲁诺默然无语,良久——「德威特太太人呢?」
「她今晚没来。」亚罕简明扼要地说。
「对她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布鲁克律师补了句。
「什么意思?」
「现在,她不用再担心离婚的问题了。」布鲁克干巴巴地说。
检察官和巡官交换个眼色。「所以说,她也没在这班车上?」布鲁诺问。
「就我所知是没有。」律师不开心地别过脸,亚罕摇着头,布鲁诺又看向雷恩,雷恩只耸耸肩。
这时,一名刑警来报告,车上没有找到柯林斯。
「喂!刚才那两个列车员死哪里去了?」说着,萨姆把原来就在他面前不远的两名蓝制服列车员招过来,「勃登利,你在车上看到过一名个头高高的、满脸通红的爱尔兰人吗——记不记得收过这样一个人的票?」
「他戴着,」雷恩接口补充,「一项毡帽,低低的,几乎盖住眼睛,穿一件斜纹软呢外套,有点酒意。」
老勃登利摇摇头,「我绝对没查到过这样一个人,艾德华呢?」
年轻列车员也摇摇头。
萨姆站起来,走到前面车厢,找到几名和德威特一行人同车厢的乘客,问了几个问题。没有人记得有柯林斯这么个人,更甭谈他的举止行踪,萨姆只好空手而返。「哪个人有印象柯林斯从本节车厢走回来的?」
雷恩回答:「我确信他也没走回来,巡官。他必定是从后面那两节车厢中的一个溜下车的,这很容易,随便打开个车门跳下车就行了。我确定,在德威特和柯林斯离开,到悲剧发生这段期间,列车曾停靠过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