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那样,但是不证明打给安部的电话是动过手脚的,神原敦子的不在场证明便会成立。”糙薙不甘地咬着嘴唇。
内海薰叹了口气喝下拿铁,问:“有关动机方面查得怎么样了?被害人和神原敦子之间的关系。”
“毫无进展啊。不过,刚才见的女性讲了点有趣的内容。”
糙薙把从吉村理沙那里听来的事情倒了出来。
“想夺回来,么?夺回已经分手的男人。”内海薰怀疑地歪过头。
“但是她明白了终究是回不来了,便又恨起来,刺出去杀了他——这样如何?”
“不太清楚。也许会有像你说的那样的事情。”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杀掉吗?”
“这个嘛,”内海薰没什么兴趣地答了一句,“毕竟人各不同吧。说来,汤川老师有打来电话。”
“汤川打来的?”这是糙薙不曾想到会听见的名字,“有什么事?”
“不知道。但他问什么时候能看到‘青狐’开演。”
“‘青狐’?那家伙干嘛关心这种事情。”
“据老师称他是粉丝俱乐部的会员。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老师为什么会知道这次的案件是由我们负责的。”
“确实不可思议。那、你怎么回答的?”
“‘您在说什么呐’,这么给糊弄过去了。”
哼哼,糙薙心中不禁涌现出笑意。“那样就够了。”
“由糙薙先生打过去一问如何?”
“嗯,就这么办。”糙薙喝干了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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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以前是不是也有过都这个点了还进校门的事情呢?他想道。手表指针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但非常奇妙的是,帝都大学的校园中却并非空无一人。有穿着运动衫慢跑的人,还有推着小推车搬东西的年轻姑娘。不知道到底在搬运什么东西的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型音箱,大概接着就该乐队排练。
无论在何种时代,大学这地方都是其他次元的空间啊。糙薙回想起自己的年轻时光。
汤川人在物理学科第十三研究室。糙薙联络汤川时,后者说走不开让糙薙来研究室。
“我并不想打扰你的工作,但有些地方实在叫人在意。”说着汤川把泡有速溶咖啡的马克杯放到作业台上。
“很少见你主动要求参与调查嘛。我听内海讲了,好像还加入剧团的粉丝俱乐部了?头一次听说你喜欢戏剧。”
“凡事总有个自然而然的因素在。那些暂且不提,你们是不是怀疑神原敦子?”
咖啡喝到一半的糙薙差点噎到。“你认识她的啊?”
“不足为奇。她是剧团成员,而我是剧团粉丝俱乐部的会员。昨天晚上她找我商量,问我,知不知道警方的调查情况。也许是由于我以前和她谈到过,我在警视厅里有认识的人。”
糙薙盯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脸平静的汤川。“答应了?”
“打了招呼说办不到。就算从你这里得知多少消息,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找你来是因为和她谈过之后,我个人对这案子有了兴趣。”
糙薙放下马克杯,人坐直。“和她都谈了点什么?”
“就如刚才我所讲的,她问能不能打探到警方的消息,还说估计自己被警方怀疑了。她好像是,和驹井团长交往过。”
“原来你不知道?还是俱乐部会员呢。”
“我又不是那么高级的核心会员。那么,实际情况又如何?果然是在怀疑她?”
糙薙拿指尖搔搔鼻翼。“你可别真告诉她。”
汤川微微瞪大双眼。“信不过我?”
“没……”糙薙苦笑着耸了耸肩。怀疑这个男人是桩蠢事。“明说了吧。现在我们不怀疑神原敦子的可能性无限接近零,但缺乏决定性的证据,没法把她揪出来。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她有嫌疑的根据是?因为她有动机?”
“不仅是动机。根据有好几条。”
糙薙把至今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手机使用方式上的不自然,设下诡计的可能性之高,并说明、从烟花照片看来,神原敦子以外的团员八点以后的不在场证明都能够成立。
“原来如此,”汤川用手指把金丝边眼镜往上一推,“根据就是行为的不自然以及排除法得来的结论吗。确实能够理解你说嫌疑非常大的意义。然而缺少决定性证据这一点也是事实。”
“为了掌握那条证据,今天一天四处奔走却一无所获。找不到目击证人,也找不到她绝对乘坐过的出租车。打电话给安部的并不是被害人、这一点一天不被证实,神原敦子的不在场证明就会成立下去。”
“证实起来很难的样子嘛。”
“唯一对我们有利的是推定出的死亡时间。根据尸体解剖报告,被害人极有可能、在安部接到电话之前更早些时候就已经死亡。可这也不过是推定出来的时间。”
汤川点点头,抱起双臂。
“如果神原是凶手,她用小道具的刀行凶的理由又是?”
“这个问题最难解释。为什么要特地做出可以把凶手限定成内部人员的行为。”
“人在采取不可理解的行动时,只有两种理由。一种是其身处没有其他选择余地的情况。而另一种,就是能从中得到他人并不了解的某些获益。”
“能有什么获益啊。我也不觉得是因为别无选择了,准备无法追根溯源的凶器又不是特别难。而凶手戴着手套作案,明显是有计划的犯罪行为。都做到这份上了却偏偏没准备凶器,说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