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开着。”他在走向茶几的时候,一边解释道,“于是我就不请自进了。”
“你!”亨里埃塔说,“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你那么突然地离开空幻庄园,我自然就明白了你要去哪儿。我雇了一辆快车径直到这儿来了。”
“我明白了。”亨里埃塔叹息着,“你会的。”
“你不能喝那杯茶,”波洛说,从她手中拿走了那杯茶,重新放到托盘上。
“用没烧开的水泡的茶喝起来不好。”
“像开水这样的小问题真的很重要吗?”
波洛温柔地说:“每样东西都很重要。”
在他身后有一声响动,格尔达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拎着一个工具袋。她的目光从波洛脸上转向亨里埃塔脸上。
亨里埃塔迅速说:
“我恐怕,格尔达,我是一个嫌疑犯。波洛先生似乎一直在盯我的梢。他认为是我杀了约翰——但他无法证实。”
她故意并且慢慢地说着这些。只要格尔达不把她自己供出来就行。
格尔达含糊地说:“我很遗憾。你喝点茶吗,波洛先生?”
“不,谢谢你,夫人。”
格尔达在托盘后面坐了下来。她开始以她那种充满歉意的、健谈的方式谈话。
“很抱歉,每个人都出去了,我妹妹和孩子们出去野餐了。我觉得不太舒服,所以他们把我留下来。”
“我很遗憾,夫人。”
格尔达拿起一杯茶,然后喝着。
“所有的一切都这么让人担心。每样事都这么让人担心。你瞧,约翰以前总是安排好了每样事,而现在约翰离开了我们......”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现在约翰离开了我们。”
她的目光从一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可怜而又迷惑。
“我不知道没有了约翰该如何是好。约翰照顾我。他关心我。现在他离我而去了,每件事都离我而去了。而孩子们——他们问我问题,而我不能恰当地回答他们。我不知道该对特里说些什么。他不断在问:‘为什么父亲被杀死了?’也许有一天,当然,他会发现为什么的。特里总是要刨根问底。使我困惑的是他总是问为什么,而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