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到卡车的后面。
还没有触到把手,门砰的一下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同格雷合作以来,雷切尔一直都是那样坚强,而此刻,她却惊慌失措地绊倒了。她的眼里充满了怀疑,那人的身后跟着他的女搭档,手里握着一把长剑。然后是如此熟悉的欢迎的手势。
“维戈尔舅舅。”雷切尔一把抱住他。
他也抱住了雷切尔,“为什么会这样,”他问,“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要将我置于死地?”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
一小时以后,格雷走进旅馆房间,那种急躁、紧张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他们曾经因为错误的判断而占据了这个房间,以为从这里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逃到街上去。坐落于乌苏拉广场的克利斯特尔旅馆离教堂仅半英里远,小店外面涂着一种奇怪的斯堪的纳维亚装饰色。
他们不得不到这里来重新整队,以确定新的作战方案。
但他们首先需要的是更多的网络联系。
门外有人在开锁,格雷迅速把手放在枪上,他决不冒险,但那只不过是维罗纳蒙席侦查回来。
维戈尔一头闯进房里,他的表情恐怖极了。
“怎么了?”
“那个男孩死了。”他说
其他所有人都靠了过来。
维戈尔接着说:“贾森·彭德尔顿,就是那场屠杀中唯一的幸存者,BBC刚刚播报了这个消息,他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死的,死因还不清楚,但是大家都猜测是恐怖袭击,特别是当时教堂也发生了爆炸。”
雷切尔遗憾地摇了摇头。
早些时候格雷发现大家都活着非常欣慰,不过是受了点伤,受了点刺激。但他没有想到那个屠杀中的幸存者。这真的很恐怖。很明显,这场教堂袭击是一次粉刷行动,剩下的那些证据都没了。当然,这也包括了让唯一的证人闭嘴。
“还打听到别的什么吗?”格雷问。
住进旅馆后,他派蒙席去了楼下的休息室,去查一下教堂事件的情况。蒙席是最合适的,他德语说得很流利,他的衣着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此刻,高音喇叭的鸣笛声鬼号一般从市区穿过,窗外是教堂山,很多警车还有一些应对突发事情的车全都在那里,闪着红蓝色的警灯。夜空上方笼罩着烟雾,街道上围着许多人和车。
“我打听到的就这么多,”维戈尔说,“教堂里还在燃烧,但火势没有蔓延,也没有人员伤亡,他们正关注我和我外甥女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