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格雷说,雷切尔看了他一眼,“就像我以前说过的一样,他们觉得从那一刻起我们就消失了,我们继续消失,越久越好,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们还活着,就不会继续调查了。”
“也不会再朝我们开枪了,”蒙克说,“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凯瑟琳正在聚精会神地摆弄一台连着数码相机的笔记本电脑,“正在上传照片呢。”
格雷站起来朝桌前走去,蒙克他们逃脱后可不仅仅是想要在卡车里找个藏身之处,他们更想有机会得到那帮攻击他们的人的照片。对他们如此足智多谋,格雷印象极为深刻。
电脑屏幕上布满了指甲大小的黑白图片。
“这儿,”雷切尔指着一个人说,“就是这个人卡住了我的脖子。”
“那群人的头儿。”格雷说。
凯瑟琳双击了一下那张图片,图片立即全屏显示了。这是一张定格在他跨出教堂那一瞬的照片,齐肩的深色头发,没有胡子,目光像鹰一样锐利,严酷,毫无表情。即使是在照片里,他的周围也都是一种傲慢的气息。
“看看那个自以为是的杂种,”蒙克说,“一只偷吃了小鸟的猫。”
“有谁认得他?”格雷问道。
每个人都在摇头。
“我可以用西格玛面部辨认软件试试。”凯瑟琳说。
“还不行,”格雷皱着眉头,“我们现在不能与外界联络。”
他朝房间的四周打量了一番。通常情况下,他喜欢自己单独行动,而不需要别人管制。此刻他不能再这样了。现在他有了一个集体,不能只对自己负责。他看向维戈尔和雷切尔。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团队。所有人都看着他,突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希望回到西格玛,向克罗指挥官咨询,这样他身上的担子就可以卸下来了。
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格雷整理了一下思路,清了清嗓子,“有人知道我们单独待在教堂里,要么他们一直在监视教堂,要么他们就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有人泄密。”维戈尔揉着自己的胡子。
“很有可能,但我不确定是从哪儿开始的,是我们这头还是你们。”
维戈尔叹了口气,点点头,“可能我们得受到谴责了,龙庭一直宣称在梵蒂冈有人,先是袭击我和雷切尔,然后又是这儿的伏兵,这让我忍不住想肯定是梵蒂冈自己有问题。”
“不一定,”格雷答道,他转向笔记本电脑,指着另一张手指甲大小的图片说,“看这个人。”
凯瑟琳双击了一下,那是一张用监视器拍到的照片,一个瘦瘦的女人正在爬进货车尾部,只能看见她的面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