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跟着赛科安,拉上夹克,竖起衣领。
赛科安匆匆跨过另一条轨道,上了相邻的站台。他们离开火车站,来到了停车场。
一辆黑黄相间的宝马摩托车停在不远处。
“快上车,”赛科安喊道,“你来开,我的肩……”她带着伤从租车中心开到了这儿,但眼下离洛桑还有五十英里的路程。
格雷纵身跳上前座,扯了扯夹克。车座还是热的。
赛科安跳上后座,把那只没受伤的胳膊绕在格雷腰间。
格雷发动了引擎,他还认得从这儿去洛桑的路。他开出停车场,驶上高速公路,向山间开去。
车灯照着前方的道路。
凌晨两点零二分
瑞士,洛桑
雷切尔坐在密室里,精神麻木,四肢无力。
每当她闭上眼睛,阵阵恐惧便袭上心头。她看到肆虐的斧头。蒙克的手被砍了下来。他的断手像一条死鱼一样重重地落在甲板上,流了一摊血。
当车开到这儿时她还感受到了气压的升高。
是山。
拉乌尔过来了,两个男人尾随其后。
他看上去很不高兴。
“把她带出来。”他厉声命令道。
锁开了,雷切尔被拖了出来。
“这边走。”拉乌尔说着带她向下面的大厅走去。
她在一座城堡里。
拉乌尔领她走过大门向中央监狱走去。两层台阶通往一扇橡木门。墙壁上烛台中的蜡烛照亮了大门,他用触感器打开了下面的大门。
门开了,雷切尔闻到一股防腐剂的味道,有个什么黑黑的东西在里面,散发出阵阵恶臭。她被推搡进一间四方形的屋子。
拉乌尔走过去,把门打开。
对面有一条窄而长的走廊,一排门敞开着。
对面还有六间房。她看够了,当拉乌尔在对面的一扇门那儿停下来时,她松了一口气。
拉乌尔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雷切尔被这强烈的对比给惊呆了。像是突然间走进了一间高尚博学的皇家学会学者的客厅,整个房间用锃亮的红木和胡桃木装饰着,地上铺着红绿相间的土耳其地毯。
她眼前所看到的都是艺术品。
“教授!”拉乌尔喊道,关上了门。
埃伯特从通往私人房间的后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