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存在了。但最坏的还没来。
赛科安紧紧地把老人抱在胸前,他们两个人的头都压得很低,以免强光爆发时受到伤害,但赛科安时不时地瞥上一眼。
那个火红的星星从光泉里向上喷射,从迷宫的中心升起,向上飞进黑暗的教堂。其他镶在墙里的玻璃镜子反射着光芒,斑斑点点,像满天繁星,继而进入了那个正在升起的大漩涡。玻璃瀑布在这个复杂的建筑里面蔓延。就在心跳的一瞬间,二维的星星逐渐变成发着强光的巨大三维球体,在地下教堂快速旋转着。它发出啪啪的声音,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横扫所有层面。巨大的声音咆哮着,回荡在整个教堂里。
光有某种特性,那种永恒无法被否认,它使万事万物显得渺小。除了一件事。
格雷向前靠近雷切尔,轻轻地吻她的嘴唇,共同呼吸。
这不是爱,至少现在不是,它仅仅是一个承诺而已。
当格雷深吻着她,品尝着她时,那光闪得更亮了。那嗡嗡的声音变得像歌声。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仍旧可以感觉到她的一笑一颦,她闪动的睫毛,优雅地倾斜着的脖子,她胸部美丽的曲线。他又感到了那种永恒,永不衰老的存在。
是光?还是他俩?
只有时间才能评定。
伦德将军尖叫着逃走了。他再也不想看了。他爬出楼梯井,退进了厨房,他看到光芒已经从下面升了上来。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用意大利语命令着。
“我想这不会发生了。”那个司机用英语说着,往后拉了拉他的帽子。
那四个警察都举起枪,伦德后退了一步。
这是真正的法国警察,除了司机。从口音来判断,他是个美国人。
伦德回头瞥了一眼,有很多法国警察守在那儿。他被自己的计策背叛了。
那个司机发话了:“如果你在找你的人马的话,告诉你,他们早就被关进了车厢里。”
伦德将军注视着那个司机。黑头发,蓝眼睛。他不认识他,但熟悉他的声音,在电话里面交谈过。“佩因特·克罗。”他知道了。
上午七点五十七分
在地下,火焰持续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维戈尔躺在地上,盯着上面看。尖叫声已经停止了。他睁开眼睛,明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看到了球体的最后一缕光芒,然后它就向内崩溃,就像下山的太阳。
上面一片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