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堂摇曳着,随着那星星一起消失了。赛科安从维戈尔身旁站起来,也看着上边,“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上午七点五十八分
格雷放开雷切尔,各种感觉似乎随着光的消失而变弱了,但他依旧能品尝出留在他唇上的她的温润,这就足够了。
对于现在来说。
格雷警戒地扫视四周,没有人开枪。那些士兵已经走了……和教堂一起。似乎它的心脏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圆形竞技场似的一圈圈攀升的楼层。
“它到哪里去了呢?”格雷心想。
一阵呻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拉乌尔扭曲着躺在他的身旁,蜷在他那被绊住的胳膊上,那只胳膊被砸下来的柱子给压碎了。格雷迅速走过去把枪踢开,手枪滑过玻璃,玻璃像被锯过一样破裂了,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凯瑟琳走向前,格雷厌恶地说:“不要理他,他走不到哪里去。我们最好集中我们能够找到的武器。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虎视眈眈呢。”
她点头表示同意。
拉乌尔翻过身子,听到格雷的声音,他抬起头。
格雷料想会听到一些谩骂、诅咒或威胁,但拉乌尔的脸已被痛苦扭曲,眼泪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但格雷怀疑这不是因为压碎的胳膊引起的痛苦。在他脸上,某些东西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无休止的暴躁、蔑视的眼光,似乎都土崩瓦解了。代替这些的是温柔的、更人性的东西。
“我不是祈求宽恕。”他痛苦地说。
格雷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头,谁来宽恕你?他还记得几分钟前他自己暴露在光中。原始光。难以认识的某种东西,远在创世纪之前就已存在。是它改变了拉乌尔。
他回想起海军的一个关于超导体的研究,研究大脑是如何通过超导性来交流,甚至保持记忆的。就像贮存能量或者可能的光。
格雷扫视支离破碎的地面。在这种超导玻璃里,除了光,还贮藏着别的东西吗?他想起那一刻他的感觉。感觉有某种更伟大的东西。
地上的拉乌尔用一只手遮住脸。
上午八点零二分
“宝库怎么样了?”赛科安盯着空空如也的大屋子问,“难道它只是立体全息图?”
“不是,”格雷边说边往上面走。他现在有一个理论,“在巨大的能量条件下,迈斯纳场中可能会产生流动的管道。不仅会影响重力,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悬浮现象,而且还会干扰空间。爱因斯坦演示过,重力可以使空间弯曲。流动的管子制造出一种漩涡,能弯曲空间,甚至也可能将它折叠在自己身上,让运动穿过。”
格雷注意到了不相信的眼神,“NASA已经完成了研究。”他强调说。
“烟雾和镜子。”蒙克嘟嘟囔囔,“我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