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你的推理够大胆的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为钱闹起内讧的?这岂不是太勉强了。”
“不,我查了关有德和柴明礼的银行资产和他们公司资产,按我们在临海的调查,他们诈骗数额达两千多万,而这两人的资产每人都有两千万左右,即使我们在临海的调查不完全,但超过的数额也不会那么大。而且据我的调查这两个人回来后就没有赚到什么钱。这是文字方面的旁证,而我们询问的他们公司的一个很了解他们情况的雇员说,他们曾为钱发生过争执,直到这个雇员辞职时,问题似乎还没解决。”
“可你说笪也夫开饭馆是为了不露富,那岂不是说他还是有巨额资产吗?”古洛突然问道。
“这并不矛盾。笪也夫也有些钱,否则他的老婆怎么会一夜乍富呢?而且关有德他们也许做了一些让步。但笪也夫得到的肯定是要远远少于关有德他们。”
“这不过是推理,是假定。不过,我懂得你的意思,反正是他们之间出现了分裂,不管是为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古洛说。
“是这个意思。”
“好吧,就算这样,可茅玉冰或者那个范正喜杀人的证据呢?”李国雄说。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胡亮说。
“那不是白推理吗?有什么用呢?”李国雄的语调里充满了失望。
“不,有用,这为我们破案指出了一个方向,我想是正确的方向,这样我们可以将力量全部下在这里。”古洛响亮地说。胡亮感激地看了一眼古洛。
“那好吧。既然老古赞成,十有八九不会错的,下一步你们怎么办?”李国雄想了想说。
“收集茅玉冰和范正喜犯罪的证据,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没有天衣无缝的谋杀。”胡亮信心百倍地说。
天已经黑下来了,李国雄开开灯,说:“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还要加班。”他生怕胡亮讹他请客,就低着头走回办公桌前。
在古洛和胡亮走到门口时,李国雄说:“加快点儿速度,局长又催了。”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疏落,路灯的光从凋落的高大的树木枝叶间隙中钻了过来,分散成点点亮光,晚风在黑夜里静悄悄地漫步,拂过人的脸,带来几分凉意。
“古老师,对不起,我事先没和你商量,就先说了。”胡亮在院子中间站着脚,对低着头想事的古洛说。
“没关系。你说得很好。”古洛漫不经心地说。
“还不是你的启发。不过,那个程平我还没有在你说的拼图中找到位置,不,有他的位置,但怎么才能证明呢?”
“我看真凶落网,你就会证明自己正确的。我倒不担心这个,我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