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算了,也是陈年老账。不过,我的拼图中似乎有不准确的地方,让我再想想吧。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我们的路数是正确的。”
“明天我就去寻找他们的罪证。”胡亮挺了挺胸。
赵大夫,一个年轻的大夫,人们都管他叫小赵大夫。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白净端正的脸,说话慢声细语,工作很认真负责,每年都有不少患者的表扬信。今天是他值夜班。和往常一样,在深夜来临之前,这里是很忙的。一个急症病人刚被送进观察室,小赵大夫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一个人就被扶了进来。
没有哪个职业比医生见到的痛苦最多,病人的病痛,死去亲人后亲人们的哀痛,高昂的医疗费用给穷人带来的心痛,没有坚强的神经是很难做好这份工作的,当然也需要锻炼。但是,眼前这个病人的样子连小赵大夫也吃了一惊。
汗水像小河一样从病人的脸上、头上流淌下来,头发和水洗过的一样,病人的脸色是青紫的,嘴唇是黑色的,眼睛半闭着,似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口涎从他张着的嘴里流下来,胸前的衣服都湿了。
“你能听到我的话吗?”小赵大夫问道。病人点点头,很轻微。
“什么症状?”
“拉肚子,还吐,肚子疼得要命。我这是活不了啦。”病人用重浊的声音说。
“没吃什么脏东西吧?”病人摇摇头。
“检查一下。”护士把病人扶了出去。小赵大夫看着病人的挂号单,上面写着:范正喜,49岁。
经过仔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状况,小赵大夫断定不过是一般的食物中毒。
“你先去观察室打点滴。我再给你开些药。”他的话音未落,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股锐利的光如同刀刃上的锋芒,让小赵大夫的心都震颤了一下。
“我莫不是中毒了吧?”范正喜说。他是使用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来的,求生和愤怒使他的头脑清醒起来。
“中毒?中什么毒?噢,也可以这么说,对,是食物中毒。”
“不,我的意思是说,可能有人给我吃了毒药。”范正喜说到这里,浑身都在发抖。
“药物中毒?”小赵大夫不相信地反问道。范正喜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勉强点了点头。
小赵大夫犹豫了,这个病人的症状像是食物中毒,但他又拿不太准。但谁又能断言就不是其他的病呢?何况病人提出是药物中毒。小赵大夫想了一会儿,决定找内科主任来看一下。内科主任的家就住在医院的院子里,到这里不过三四分钟。于是他拨通了内科主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