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提个问题吗?”范正喜像课堂上的孩子一样,举起了手。
“违背了你的习惯。”古洛笑了笑,“可以,提吧。”
“那程平又怎么解释,难道抓不到他就不是他干的?我看过福尔摩斯、波洛那些神探的小说,知道推理,你这也是推理,但怎么能无视另一个可能的凶手存在呢?如果你能否定他的犯罪,那这推理还有可信度,否则的话,至少是片面的。”范正喜说话的语调很沉静,但语气中流露出来的讽刺是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古洛看看胡亮,悄声说:“长久在一起,会互相影响的,到底是谁影响谁呢?你看他像谁?”胡亮正在想着心事,没听清古洛的话,只是笑了笑。
“你说得对。不能因为程平没有抓着,就排除他的嫌疑。但我的推理不过是猜想的验证,首先要有猜想,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样想的。程平有可能作案,但我认为很勉强,一个外地人来到这里,居然能在两天内连杀两人,而且做得不露痕迹,除非是职业杀手,或者是很熟悉被害人情况的人,程平不具备这个条件,但尽管如此,也不能排除他,因为人做出的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但我又想了想,如果事情是反过来的又会怎样呢?就是说,不是程平杀了关有德和柴明龙,而是他们杀了程平,并且把尸体藏了起来,这样的话,现象是相同的,就是找不到程平。假如这个猜想正确,关有德和柴明礼则是另一件凶杀案的真凶,尽管有可能是他们雇凶杀人。这样杀害他们的人就不是程平而是为笪也夫报仇的人。明白了吗?我们还是接着上面说吧。我们按着这个猜想去调查了茅玉冰,也确实发现了一些疑点,譬如她居然在很短时间内赚了很多钱,但钱的来路谁也说不明白。然后就是和你的关系,你对她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因此,我们就有了今天这次谈话,或者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