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看到了两个人在塔楼顶上,然后拼尽全力爬下了五层楼梯,在一楼的化妆品柜台撞到了几位挡着路的年轻女士,最后像某个挫败的复仇之神一样,不停地用拳头重重地砸着北门。他知道那个女人还在里面,但是他觉得她可能出了什么事;他绝望地把一块大石头砸向最低最顺手的那扇窗户,既是为了让她听到他的声音,也是为了制造可能的入口。女人听到了。门打开了,他从圣母祭坛上抓起一只烛台,然后冲上塔楼的阶梯,一步三级台阶地跑到塔顶之后,用尽全身力气把烛台砸向这个袭击莫尔斯的大胡子的后背。
刘易斯出来的时候,两位当值警察已经到了现场。一圈人站在四五码开外的地方围住死尸,救护车已经从拉德克里夫医院出发,正在沿着圣贾尔斯路鸣响警笛开过来。刘易斯从祭衣室的挂钩上拿下一件法衣,把它盖在尸体上面。
“您知道他是谁吗?”一位警察问道。
“我想是的。”刘易斯说。
“你还好吗?”驼背的法医是第三个问出同样问题的人。
“很好。去里维埃拉 1 待几个星期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他们都这样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问我病人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他们都会说同样的话——‘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要是感觉不好会告诉你。”
“你知道的,莫尔斯,每个人这辈子至少都1里维埃拉是地中海沿岸的狭长地带,有很多度假胜地。
会生一场大病——最后一场。”
嗯。这是个好想法。
刘易斯回到了教堂,外面的事情基本准备完毕,“您还好吗,长官?”
“哦,看在上帝的分上!”莫尔斯说。
鲁思·罗林森仍然坐在圣母堂的后排座位上,目光茫然地盯着前方——平静、沉默而消极。
“我去送她回家。”刘易斯平静地说,“您就——”
但是莫尔斯打断了他。“恐怕她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