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我打个电话后就走。”
电话打得很久,声音低得我听不见,我知道他是向他的室友解释今晚不能回去的理由。
何白对我很好,他准备晚餐、倒酒、洗碗。过后我们安静地坐着啜飮白兰地,我又从头再说一遍今天的经过,一同讨论。
何白摇摇头,“我看不出你有什么没有做到的事。听起来似乎天衣无缝。”
“可是有人偷了德玛丽新。”
“不错,”他哀愁地说,“有人偷走了。”
“你看我会怎么样,何白?我是第一号嫌犯?”
“也许不是第一号,”他谨慎地说,“可是你心里要有所准备,有人会挖进你的私人生活。保险公司不经过非常非常严格的调查,是不会赔钱的。纽约警局也会刨根究底。你会有段艰苦的日子,阿进。”
“我没有偷,何白。你明白,对不对?”
“当然我明白。即使你想偷也无法做到。你今天根本没碰过那该死的古钱,对吧?”
“没有,绝没有。只是看见过。”
“好。可是别人碰过它。”
这时我开始哭泣。何白过来坐在长沙发上用手拥我肩膀。
“哦,阿进,”他说,“你是个坚强的女子,我知道,你会活下去的。聪明的警察会查出犯人,会还你个清白。”
“你真的这么想?”我呜咽地说。
“绝对。”
他真是个好人。如此同情谅解,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安慰我,支持我。
这天对我们两个人都是酷刑,过一会我拿出床单、枕头、毯子,把沙发铺好。
“明天醒来你会腰酸背痛。”我说。
“不会,”他说,“我到处都可以睡。只要有颗纯洁的心怀。”
我拥抱着他。他只到我下巴。
“你有颗纯洁的心,”我对他说,“谢谢你,我爱你,何白。”
“我也爱你,阿进。睡吧,明天会更好。”
但愿如此,可是我怀疑。我们交换一个贞洁的亲吻,我走回卧室。我不知道是一日折磨心力交瘁,还是喝多了白兰地,一倒下去就睡着了。一夜无梦,闹钟把我惊醒,今天并没有更好,我怕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