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我刚喝了点你留下的酒。晚上吃饭没有?”
“吃过了。”
“吃什么?”
“奶酪汉堡。在我桌上。一杯巧克力。”
我叹口气。“其安,吃这个倒胃口。”
“好,我十五分钟内到,阿进。”
他看起来比以前疲倦,感激地接了杯他的红酒。
“你工作太累了。”我说。
“啊——”他说,“一向如此。你查出凡妮和路特什么?”
我向他说明,他注意地听,没有打断。我说完他起来再倒满酒杯。
“黄润碧离开厨房并没有什么重要,阿进。”
“我也这么想。”
“可是我要查明。她弟弟因为贩毒坐牢——他的律师正在申请上诉。律师费用很高。也许润碧找机会大捞一笔。可是不像,她没有这种脑筋——可是我还是要问个清楚。你觉得路特怎么样?”
“你认为他可能会破产。也许。可是我觉得他比较像会精神崩溃。其安,这家伙像个机械人。”
“是,”他望着我,“你说得有理。凡妮呢?”
“你说她对你有兴趣?”我说。
“当然,”他说,“我对你说过。如果她没有,我反而会奇怪。她是个十足的女人。”
“不错,”我同意地说,“她想约我吃饭。她说她喜欢我。”
“别对我说她对你有兴趣?”
“不,不。我看她想打听我知道些什么。她不会想和我交朋友。你有什么消息?”
“几件事,”他说,“联邦调查局也来了。照理这种地方罪犯不关他们的事,但是他们说这种高价艺术品可能被愉运出国,所以他们也关心。他们并不重视,只想知道事情发展,要我通知他们,也许我需要帮助——哈哈!废话一堆。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和国际警察联络,他们也准备与费沈保险公司的人合作,就是马约翰的公司。他们和全世界的钱币商联络,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当然你知道,”他坦然地说,“你应当知道他们接到匿名信,问他们有无兴趣收购?”
我又点头。.
“嗯,他们依计行事,今天又接到一封信。那家伙讨价二十万元。”
我吃惊地望着他,“其安,你全知道?别告诉我是马约翰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