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笑笑,“那家伙才没空和我见面呢!不是他说的。费沈公司里有我们的联络人。”
“二十万?”我仍然惊讶地说,“一个窃贼未免要求得太多了。”
“太多?”他说。“胡说!”
“你想保险公司会答应吗?”
“会讨价还价。他们会想压十万——不过我怀疑。他们等对方无计可施后,便会廉价出售德玛丽新。我仍然认为不是外人,还是家贼干的。”
“是,”我说,“你说得对。其安,如果你饿了,我可以替你煎几个蛋。”
“不用,”他现出温和的笑容。“谢谢,阿进,我只要再喝点酒就好了。”
“请便,这是你的酒。”
我看他坐在沙发上思考。这么个疲倦结实的大男人,他也需要点支持与安慰。
“其安,”我说,“上次你在这里,我说过你在我床上过夜的事……如果你要求的话。你说等我决定了第一个通知你。好,今天留下过夜吗?”
他无神地笑笑,“你真是个甜心,真的。我很乐意,阿进。可是我很累,我需要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我对你没有一点用。”
“让我判断,”我说,“去洗热水澡。”
身体是美好的。听起来也许空虚,但事实如此。身体是温暖,滑润而且互相贴合。我不是指性爱;我是说拥抱在一起,说些蠢话。你脱下衣服开始傻笑,对不对?我是这檨的。也许不是高声儍笑,不过有这种情緖。
其安错了,他对我非常有用。许多话要说。亲切。这是我渴望已久的。他不是美男,我也不是美女。他身上有很多脂肪,我却十分骨感。
也许我们体格上的差别使我们更加兴趣盎然。我们没有什么激烈动作,只是互拥,亲吻,抚摸。我想他与我同样饥渴。亲昵,它无需非是流汗喊叫不可,它可以是温情与微笑。
我们做了些轻浮无聊的事,当时对我却很重要,我认为对他也一檨。我们没有热情的山盟海誓——绝非如此。如果认为这是一夜风流,也是错的。它并非露水遇合,而是有意义的。
我摸摸他肋骨上的一道疤痕。“这是什么?”我问。
“中了一枪。”
“痛不痛?”
“不,”他说,“很舒服。”
他吻吻我的臀骨,它突在肌肉之外。然后吻我腹部,它平坦而结实。
“怀孕了,”他说,“绝对怀孕了。”
“嚼舌头。”我说。
“不,”他说,“我嚼你的舌头。”
他果然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