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马儿给我买这间公寓,让我布置。可不是很美吗?”
“很美。”我说。
“是,”她说了向四周望。“美。你想它会怎么样?公寓是他的名字,他也付管理维护费。你想他的遗嘱会留给我吗?”
“我不知道。”
“嗯,我不在乎,”她笑着说,“我现在自己也赚钱,也许可以留下这间公寓。或是再交别人……”
我悲哀得想流泪。
“道琳,”我说,“想想看会是什么人想杀他?”
“哦,不,”她立刻说,“他是个好人。疯狂,可是仁慈。”
“你爱他吗,道琳?”
“嗯……”她眼睛望向别处,“我们便是维持这种关系。”
“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他舅舅家钱币失窃的事?”
“不,”她想了一会说,“我记不得有这么回事。”
“他很有钱吗?”
“很有钱,”她高兴地笑着说,“去年冬给我买了件貂皮。我们要一起出去。”
“出去?度假?旅行?”
“不,长住。我们想住在法国河上。”
“法国河上?你是说利维耶拉吗?”
“对,不错,法国利维耶拉(法国蓝色海岸)。我们去那里生活。他对我说过,那里很棒,你可以在海边不穿胸罩。”
“你们什么时候去?”
“很快,一个月左右。”
“那是件大事,道琳。”
“唔,马儿说他得到一笔遗产,有钱的亲戚。”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要去法国的?”
“哦,我不知道。也许有几星期了。嗨,你要不要听点音乐?马儿给我买套录放机,我有些好带子。”
“下次吧,道琳。”我说了站来,“谢谢你见我。”
她也站起来解开腰带打开宽袍。她低头看自己的赤裸身体,我觉得她有种困惑的眼光。
“你看花花公子会有兴趣吗?”
我望着她一会。“我想他们会。”我对她说。
“也许我该节食。”她说。
“不,”我连忙说,“不用。”
她送我到门口。
我们是一对什么样的女人?
“再来。”她说。
我到家时,不知道为什么找出几本有插图的钱币书。我瞪着德玛丽新的照片。对大多数人来说它只是一种圆平的钱币,交易的媒介。可是伍亦诺教会我在收藏家眼中看来又是何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