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她说:“谢上帝。你呢?”
“不好,”我说:“海先生在等我。请告诉他我来了好吗?”
“好。”她点点头说。
“还有别人在吗?海太太?娜蒂?”
她摇摇头。
“等我和主人谈过后,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没注意过她眼睛如此尖锐。
“好,”她说:“我在厨房。”
“你的办公室。”我开玩笑地说。
我进入书房时,海奇保站了起来。他叫我坐在大办公桌对面。
我们寒暄之后,他给了我一个白信封。他便是这种人,不愿把赤裸的支票给我,让人不会有受施舍之感。
“谢谢你,先生。”我说了把信封放进肩上挂的皮包。
他直挺挺地坐在旋转椅上。多么严肃的人!我发誓如果他穿上黑袍便成了法官。
“没有进展?”他微笑地问。
“嗯……”我说,不想承认我一无所获。“我的进展是搜集了不少消息。不过还凑不拢来,还有待逻辑的组合。”
“我相信你,”他说:“我太太对你很有信心。”
他太太?那么说他是没有啰?
他轻转一下椅子。他擦的香水——相当刺鼻,不是阿拉蜜牌的。
“告诉我,”他说:“你是,怎么调查的?怎么记录?在你心里?”
“但愿我的记忆力有哪么好,”我说:“其实不然。我把事情记在记事本上,再把新的事加写上去。”
“很聪明,”他点头说:“我的日记本上记着商业来往,电话谈话,会议等等。相当有用。”
“但愿如此,”我说:“可是目前对我并无意义。”
“你说有事要和我谈谈,白小姐?什么特别的?”
“只有一个问题,先生。也许你不愿回答。你可以告诉我,你给万奥森多少薪水吗?”
他盯着我没有立刻作答。然后:“对你的调查重要吗?”
“我想是的。”
“我没有不回答的理由。每周八百元。支票。如果警方要调查,还能够有证据。为什么问?”
“我不知道,”我抱歉地说:“可是他的开销不像是周薪八百元的人。”
“我知道,”海先生说:“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他,可是他不听。我告诉你,他为人不够实在,他是我外甥,我不愿见他流离失所。不过他很尽职。我警告过他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