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来干什么?做嫌疑犯?你简直让人不可理解!”
他又向后竖起了脑袋,“你是哈利先生活着时最后见到他的人之一,我想知道你与他之间的业务类型。”
我又匆匆扫了我的雇主一眼,他正用他那双被烧得凹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看来,他没有任何异议。
“我们之间的业务就是,他雇我在暗中监视他的女婿,这也就是我昨天下午和晚上所做的事情。”
我的回答使上校振奋起来,他向我靠近一步,“哈利先生为什么要雇你监视他?”
我耸耸肩,答道:“他怀疑他的女婿对婚姻不忠实。你知道,哈利先生并不喜欢他。”
“真该死,把你跟踪他的详细情况告诉我!”
我把详细情况告诉了他,从我在游艇俱乐部找到他的行踪开始,一直到他宴会后送那两位英国皇家空军飞行员的妻子回到住所。
“是哈博德别墅,”林道普眯起他的眼睛说,“那儿离这儿很近……”
“几乎就是隔壁。”
“德·玛瑞尼正好开车路过西苑。”
“哦也是。大约一点,一点三十分左右。”
这一回他的眼睛睁大了,“难道你没有跟他回到他在维多利亚大街的家?”
“没有,我估计他是不打算睡觉了,于是我就回去睡觉了。”
林道普令人厌恶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能再监视德·玛瑞尼先生一会儿,也许一切就会更好一些。”
我又耸了耸肩,“是啊,我还应该在五分钱一股时买进美国钢材的股票呢。”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先生!”那扇中国屏风后闪出一张黑色的脸孔。“地方长官来电话找你,先生。”
我们回到楼下,我终于摆脱了林道普提问的折磨,便又逗留了几分钟。我和几个巴哈马警察懒散地站在楼梯口那儿,四下里看着,希望能够看到玛乔丽。事与愿违,我看到了那个神情茫然的哈罗德·克里斯蒂.他正在旁边的走廊里缓慢地踱着步子,脸色苍白,就好像一个在产房外等候自己的双胞胎降生的父亲一样。
“克里斯蒂先生.”我向他走了过去说,“对你的不幸表示遗憾。”
克里斯蒂先生和昨天一样,穿得皱皱巴巴,看起来他一下子没有认出我来,或许他只是心烦意乱,“哦……谢谢你,黑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