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娜放荡地笑了起来,笑声很像爵士乐的调子,“我确信他不会介意的。他就在这周围,正急着要和一个女孩性交,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喝一杯酒。”
“噢,迪,你真糟糕。”南希哈哈笑着说,带着点儿尴尬。
“我想给你点一杯酒,”我说,“不过,一会儿你得自己付帐。”
“你真坏,黑勒。”迪安娜说,“亲爱的,给我来一杯杜松子酒加汽水。”
我走到简易酒吧那儿,一个穿着半正式礼服的白人小伙子正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服务。我给她要了一杯酒,给自己要了一杯朗姆酒,这没花我几个钱。这个富有的荡妇吸引着我,如果我的心没有属于那个忧郁的土著女孩,我一定会做点儿什么。
我重新坐到座位上,可迪安娜却不见了。
“她去水里泡泡,凉快一下。”南希说。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希奇。”我说。
“她很神秘吧?”
“神秘只是个简单的词,不足以形容她。她到底是谁?你为什么称她为夫人呢?”
“迪曾和一个贵族结过婚。她是温莎公爵的一个亲密朋友的寡妇,她丈夫曾是公爵的掌马官。”
“公爵给我的印象总有点儿女性化。”
她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说:“内特,掌马官就是管马的。”
“我知道,这是一个笑话。”
她呵呵笑着,说:“你真是个……”
“不要对我说我很坏了。对我多谈谈迪过去的事吧。”
南希耸了耸肩,扬起了她俏丽的下巴,说:“她是巴哈马最重要的贵夫人之一,可能仅次于沃利斯·辛普森。她是个职业妇女,这在我们这儿很罕见。她做阿历克斯的主管秘书已经十年了。”
“谁给了她这个工作机会?是公爵吗?”
“是的,他和阿历克斯是非常亲密的朋友。我想多嘴一下,现在把阿历克斯列人黑名单是不公平的,迪一直为他管理资产。”
“她也管理香格里拉吗?”
南希扬了一下眉毛,“不只是管理,她使香格里拉运转,并使之得以存在,而且只用为数不多的员工。她这样的女人你可能从未见过。我简直无法对你形容她要为我们组织一个晚会的好处,没有人会拒绝迪安娜夫人的邀请。”
迪安娜跑了过来,就像是从阳光中跑来的。她把白色的橡胶泳帽从头上拽了下来,露出了金黄色的头发。头发随着她的奔跑自由地飘洒,那双长腿上的肌肉在脚用力的时候充满了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