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这些雕像有很多来自弗罗伦兹的庄园,他也收集大象雕塑。”
“啊。”
“你注意到每一头象的鼻子都是向上翘了吗?能猜出这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它们很高兴见到我吗?”
她那清秀的脸庞漾出一个微笑,说:“你这个傻瓜,大象鼻子朝下是厄运的象征。”
她挽起我的胳膊中,让我坐在面对壁炉的沙发椅上。壁炉里没有点火,我想,在巴哈马,谁也不会给壁炉常点火的。
“你思维很活跃。”她近乎责备地说。而后,从白色丝绸长裙中轻舒玉臂,抚摩着我的手臂。从我一到这儿,她就一直待我像老朋友,甚至像是老情人。
“我觉得穿着这身猴子似的滑稽外套很不舒服。”我说。我穿的是从裁缝朗恩那里租来的黑色礼服。
“可这身衣服很适合参加舞会!黑勒,你看上去像一头大象。”
“我看有人会把我误认为男招待。”
“我可不这样认为,我那些侍者们的穿戴可与你的截然不同。”
“噢,是的——我看到了,为什么你的雇员穿着海军制服?坦率地说,这些金发碧眼的男孩子打扮得有点儿像纳粹。为什么没雇几个本地人帮忙呢?”
她摇头笑道:“你真坏,我们当然有本地的雇员,比如带你到休息室的那个就是。我们这里的员工穿的是与南十字号的海员一样的制服。”
“噢——那是你的老板的游艇吧?”
“正是。这些金发碧眼的男孩子中有五个瑞典人,一个芬兰人。”
“噢,我喜欢看杂耍。”
“坏蛋,”她笑着说,“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你。”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但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做。”
她用那双巴哈马天空一样蓝的眼睛注视着我,说:“南希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为了能让弗来追回到她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