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我说,“那个阿德雷可真是婊子养的……”
法庭上,卡兰德帮助威斯德勒一起回忆记录,证明了证人确实没看见玛瑞尼,他们隔着门讲话!
“记录上记得清楚吗?”大法官问。
“是的,法官大人。”卡兰德说,把记录交给大法官。
“阿德雷先生,”大法官严肃地说,他的圆脸绷得像拳头一样紧,“请你给陪审团和我一个充分的理由,让我们相信德·威斯德勒先生的签名记录有悖于他的当庭证供。”
阿德雷站起来,清了清喉咙,他一贯的自信似乎没有了。“法官大人,我只是想说明证人从午夜起就没见过被告。证人和我所说的并不矛盾。”
大法官由于生气涨红了脸,“在人命关天时,有人还要以此卖弄聪明,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欣赏。阿德雷先生,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
最后一个证人是南希·德·玛瑞尼。
南希看上去苍白虚弱,她的白帽边镶着黑纱。这个死者的女儿勇敢地走向证人席,并以自己的证词支持丈夫。她冷静的话语只被打断了一次:当她讲述到贝克和麦尔岑来到葬礼上告诉她,她的丈夫被怀疑是谋杀她父亲的凶手时,她的两颊颤抖,泪珠滚落。德·玛瑞尼在囚笼里也轻擦着眼角,旁听的妇女则同情地哭出声来。
“德·玛瑞尼太太,”黑格斯问,“你丈夫向你要过钱吗?”
“不,从来没有。”
“你丈夫曾表示过仇视你父亲吗?”
“不,从来没有。”
当南希走出证人席时,黑格斯宣布,“辩方停止作证,法官大人!”黑格斯的结束语简短有力,可是阿德雷却由于窘迫有点儿语无伦次。大法官向陪审团宣布被告无罪,又特别指责了贝克和麦尔岑。
法庭休息后,厄尔·加登又找到了我,拍着我的背说,“我们要保持联系!年轻人!”
“你到哪去?陪审团还未作出最后结论!”
“这里简直是地狱。我今晚乘飞机回美国去。”
加登说对了。不到两小时之后,宣判出来了:被告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