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五十元,不包括其它花费。”
她的脸上终于重新漾出了笑容,她吻了吻我的唇。这是一个友好的吻,不过她本来可以轻松一点儿。
这时,她丈夫走过来,加入了我们的谈话。我们站着,他在微笑,可是我们之间却有点儿尴尬。
“弗来迪!我太高兴了,黑勒先生同意留下。”
他的嘴唇笑着,可眉头皱着,“留下?”
“是,他要继续追查真凶。”
德·玛瑞尼看上去很困惑,“为什么?”
“因为总要有人做的。”
“亲爱的,或许你说对了,拿骚警局不会再查了。”他说,一边眉毛挑了起来,“我猜他们只关注结束这案子。”
“这正是为什么我们要追查下去的原因。”
他有点困惑了,“你父亲的死有很多可能性——可能是绑架或商业问题,这种案子往往长久地悬而不决。”
“可是我们应该试试……”
“我该对黑勒先生说声‘谢谢’,”他说,却没有看着我,好像我没在那儿站着似的。“不过他的佣金太高,我怕我们给不起。”
“他降低了佣金。”她说,简直是在乞求他。
“好吧,亲爱的,我想反正是你付。”
“弗来迪?”我说。
“嗯?”
“难道你不关心谁是凶手?难道在我调查了这么多之后,你心中没有一个想法吗?”
“我想不出来,”他冷冰冰地说,“可能是哈罗德·克里斯蒂或是拿骚别的疯子,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总之,你要记住,黑勒,我未曾因谋杀哈利·欧克斯受审。”
“噢?”
他的手臂从南希的肩膀上滑了下来,南希用受伤的表情看着他。
“我只是因和哈利的女儿结婚而受审。”他说。他吻了吻南希的前额说,“亲爱的,请原谅,我该回到我们的朋友那儿去了。”
我们看着他与侯爵和他的年轻女郎组成三人小组,他们谈笑着,转眼就喝干了酒。
“请留下,”南希沉静而坚决地说,“我能凑够钱。”
我用双手握住她了的手,说:“我说了我会的。”她拥抱了我。
黑格斯回到屋里,我没见到他何时出去的,他的脸色苍白而严肃。
“请原谅!”他说,竭力用声音压下欢笑声和聊天声,“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带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