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嘴唇,“麦卡夫女士。”
我什么也没说,却有点儿发抖,这个微笑的八十岁的慈善家让我发抖。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他说,“我很高兴,我终于也可以让你知道,她是自作主张。”
我点了点头。
他又笑起来,“你又回来了,黑勒先生。我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回到那个可爱的年轻女士身边去吧。是你女儿吗?”
“不”
他吡牙一笑,“真不错。晚安,黑勒先生。”
我没说什么,向他点点头,木然地走回到我的座上去。
“那是谁?”凯丽问。
“魔鬼。”我说。
“啊,黑勒——你真坏!”
“你说什么?”
她奇怪地看了看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噢,没什么,没什么。”
她想留下来看凌波舞比赛,可我想离开。那是我和那个空姐度过的最后一个周末,我觉得索然无味。
一年后,阿历克斯·温那·格林死于癌症。他的财产多达十亿美元。
直到一九七二年,我才又回到巴哈马,这次是和与我年纪相仿的妻子去的,她是我随便娶的一个女人。事实上,那是我们的蜜月旅行,是我妻子——第二任的——想看看巴哈马。
她特别想看看政府大楼,因为她为温莎公爵及夫人的凄美爱情故事深深打动了。
拿骚没有太大变化,尽管凡有的变化都不错。美式快餐连锁店随处可见,在海滨大道上也有了T恤衫专营店,隔几步就能看见为黑人青年提供大麻烟的商店。
但是如果坐上那架叫格里克利夫的时间机器,回到从前,就会看到,我们所下榻的这个古老而金碧辉煌的乔治殖民者之家,在一八四四年不过是一个小旅馆。我们的蜜月套间,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的房子,处在一片具有异国风情的热带花园之中。旅馆餐厅是五星级的,尽管还有许多地方可去,我们还是非常愿意在那里就餐。
我们在那儿的第一晚,吃了内藏巧克力棒糖的鹅肝,还有像电话本那么厚,却很柔软的荷兰风味的牛排,然后,侍者给我端上了内含热果汁的甜蛋糕杯。
”我以前从没吃过椰子果汁。”我妻子说。
“我吃过,和这里的一样不错,甚至比这里的还好。”
她又吃了一口,说:“你最好尝尝,看看是否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