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吗?”莱拉问道。
“我们没有系安全带,”安迪说,“我们都撞得很厉害。我的胸部在方向盘上擦伤了,克丽斯特尔在仪表板上划破了脸。她的眼镜碎了——”
“眼镜?”我说,“克丽斯特尔戴眼镜?我看了庭审照片。她没有戴眼镜。”
“她通常戴隐形眼镜。但有时她的眼睛发炎,她就戴眼镜。就是这件可怕的事情让她躁动不安。她的一块镜片在事故中弹出去了,我们直到后来才意识到。事后她从地板上抓起她的眼镜,我们就没命地逃跑了。等我们意识到眼镜镜片不见了,已经太晚,不能回去。我们花了快一个小时才走回到我的车边。我想到一个主意,打破车行的一扇窗户,让它看上去像是有人破门而入偷了GTO的钥匙。第二天这条新闻就上了广播和电视。这是一件大事,因为我们撞了一辆警车。”
“克丽斯特尔就是为这件事情焦躁?”我说,“他们找到了她的眼镜?”
“不仅如此,”安迪说,“克丽斯特尔把那副破碎的眼镜藏了起来。我们要去买一副新的,要确保拿到的框架是一样的。但是她打电话给我的那天——我妈妈生日——克丽斯特尔说她的眼镜不见了。她认为有人找到了证据,证明我们偷了车,撞了警车然后逃跑了。因此她感到崩溃。”
“她把眼镜藏在哪里了?家?学校?”
“我真的不知道。她没说。之后她就变得古怪,悲伤而冷淡。她似乎不想理我。”他停下来又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心中升腾的情感。
“直到我听到结案陈词——听到她日记中的句子——我才知道她……嗯……你们知道。”
“你没有跟任何人提起日记被误解了吗?”莱拉说。
“没有。”安迪垂下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