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成说着将她搂紧怀中,深吸一口气,“我有办法脱身,七日后,我必定会去找你。”
虽不舍,可锦汐还是咬牙点头,“好,就七日。七日之后你若不来,我便不嫁。你既用命护我,我便不会轻生,只用余生青灯古佛相伴。你要真是舍得我如此,黄泉路上你我再无相逢。”
孟秋成轻笑一声,“什么时候,小美人儿也学会这般威胁人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待久了,自然学不到什么好。”
孟秋成按着锦汐的双肩,眼底一片温柔,“此生孟秋成,绝不负你。”
锦汐踮起脚,狠狠咬住孟秋成的唇瓣,直到一股腥甜在舌尖散开,才松口亲了上去。“我不要你的誓言,我只要你平安归来。”
一盏茶的功夫,孟秋成出了门,眉目也变得清冷。
上了官轿,孟秋成挑开轿帘,看着府门上悬挂着的一块金子牌匾,孟府二字还是当今皇上亲自提笔所书。
她从一个小小的县令一路高升,速度快到令人咋舌。百姓无人称赞,只觉得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放下轿帘,孟秋成闭眼想着,她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可想了许久,她发现对错都已经无法来解释一件事情的结果。
皇上贵为天子,天子亦会犯错。是错,就该指正,她选择入宫,也是做出了自己决定。
魏安荣等在宫门外,见到孟秋成便疾步上前提醒道,“一会儿切记不得胡言乱语。”
孟秋成并未侧目,径直向前,“公主以为,何为胡言乱语?”
魏安荣与她并排疾行,“孟秋成,本宫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公主恕罪,是下官冒犯了。”
魏安荣有些无奈,声音也软了下来,“我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公主从答应皇上隐瞒的那一刻开始,就该知道了。”孟秋成停下脚步,看了魏安荣一眼,“下官是罪臣邓之清的独女,当年家父因为功高盖主四个字丧命,今日我怕是也要走上家父同样的路了。”
魏安荣一惊,“你竟是邓之清的后人?所以一直一来,你真正想查的是当年的那件谋反案?”
“公主何须惊讶,其实公主早在西梁就已经知道下官的身份了。若不是公主,下官的底细又怎么会被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即便不是她亲口说的,也是安淮去查了禀报的圣上。孟秋成面色平静,拱手对魏安荣施了个礼,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魏安荣颇为不甘的喊道,“孟秋成,你究竟视本宫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