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他们一愣。他们不晓得她是说真的或只是打个比方。狄雷尼决定不去追问。“布恩小队长告诉我,你承认与维多·麦兰很亲密。”
“‘与维多·麦兰很亲密,’”她模仿这句话。“你听起来就像个老爸。我一向对年长的人有偏爱,我的精神科医师全都说我有恋父情结。当然,我搞过维多。我希望他能更勤于洗澡,不过有时候那也满好玩的。好一个野蛮人!”
“他付你钱?”
“他送我礼物,是的,”她满不在乎的说。
“钱?”
“大部分。有一次是一幅小油画,我卖了一万元。”
“你不喜欢?”
“那幅画?我喜欢。一幅小静物画,一朵罂粟花摆在一个水晶花瓶里。不过我比较喜欢那种长梗的绿色植物写生。”
“你告诉过麦兰你把他的画卖掉了?”
“当然。”
“他有何反应?”
“他觉得那太好笑了。他说我卖的价格可能比杰特曼卖的还要高。”
“显然麦兰出手很阔绰。”
“他不寒酸,”她承认。
狄雷尼抚摸着他的下巴,瞇起眼望向法国式门外。雾已消散,他可以看到铺面露台上有模糊的阴影。
“你替麦兰拉过皮条吗?。”
一阵沉默,短暂而沉重。
“拉皮条,”她说。“我不喜欢那种字眼。我偶尔会向他推荐模特儿。我认为他会采用的女孩,他那一型的。”
“他会为这种——这种服务——付你钱吗?”
“当然。别担心,艾德华·X·狄雷尼;我声明那全都有报税。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