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知道有任何特定人士能够杀死他,或者曾经威胁他的人身安危?”
“不,我不知道。埃米莉?”
“我不知道,妈妈。”
“令郎不断提起过有人威胁他?”
“没有,他不曾提过,”多拉·麦兰说。
“你和令郎经常碰面?”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不如我期待的那么频繁。”
“令郎多久探视你一次呢,麦兰太太?”
她再度迟疑了一下才说:“他一有空就来。”
“多久一次?一星期一次?一个月一次?没有这么频繁或更为频繁?”
“我真的看不出来这与追查杀我儿子的凶手有什么关系,狄雷尼组长。”她冷冷的说。
他叹了口气,趋身靠向她,表现出推心置腹般的诚意。
“麦兰太太,我不是想要造成你的痛苦,或打听你与令郎之间的关系。毕竟,那是一种正常的母子亲情。不是吗?”
“当然,”她说。
“当然,”他复述了一次。“他爱你,你也爱他。没错吧?”
“是的。”
“麦兰小姐,你有何看法?”
“妈妈说的没错,”较年轻的女人说。
“当然,”狄雷尼点点头。“所以当我问起令郎多久探望你一次时,并不是质疑这种关系;只是想建构出他的行为模式。他见过什么人?什么时候见的?他到过何处,还有多久去一次?他是否一个月会来这里一次,麦兰太太?”
“没那么频繁,”她简单扼要的说。
“一年一次?”
“或许,”她说。“有空的话。他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狄雷尼说。“当然。”他摘下眼镜,望着缓缓流向大海的灰蒙蒙河流。“一个非常成功的艺术家,”他若有所思的说。“你可知道令郎的画作曾以一幅十万美金的价格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