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这则报导,”她淡然说道。
“想想看!”狄雷尼说。“一幅画十万美金!”然后他突然转身瞪着她看。“他可曾拿卖画的钱给你,麦兰太太?”
“没有。”
“他可曾资助过你的生活费?是否想让他的母亲分享他的丰厚收入?”
“他一毛钱也不曾拿给我们,”埃米莉·麦兰脱口而出,他们全都转头望着她。她满脸通红,吃吃笑着,啜了一口柠檬汁。“我的天!”她说道。“我太激动了。不过那是事实——对吧,妈妈?”
“我不曾跟他要过什么,”麦兰太太说。“我自己也有点钱,狄雷尼组长。我相信如果我缺钱用,维多会二话不说拿钱出来。”
“我相信他会,”狄雷尼咕哝说道。“你的手头宽裕吗,麦兰太太?”
“过得还算舒服,”她说。“亡夫麦兰先生……”她的声音渐微弱。
“你先生是何时过世的,麦兰太太?”布恩小队长平静的问道。
“噢……”她说。“好久以前了。”
“二十六年前的十一月,”埃米莉·麦兰说。
“病逝?”布恩追问。
“不是,”多拉·麦兰说。
“家父是自杀,”埃米莉说。“妈妈,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的天,他们反正迟早会发现的。家父是在谷仓内自缢身亡。”
“是的,”多拉·麦兰说。“在谷仓内。所以我们一直没去使用那座谷仓。门已经钉死了。”
狄雷尼忙着低头翻阅笔记本,说道:“还有几个问题,两位女士,然后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暂时告一段落。以下我会提起几个人名,请告诉我你是否认识这些人或听令郎谈起他们。第一位是杰克·达克,马达的达,克服的克,一位艺术家。”
“我从来没听过,”多拉·麦兰说。“埃米莉?”
“没有,妈妈。”
“贝拉·莎拉珍。草字头的莎,拉丁的拉,珍珠的珍。”多拉·麦兰摇头。
“我从来没有听过维多谈起她,”埃米莉·麦兰说:“不过我听说过她,是不是就是那个经常举办豪华派对的金发美女?她常赞助慈善义卖会,也担任艺术家及摄影师的裸体模特儿。”
“埃米莉!”多拉·麦兰说。“你是从哪里读来这些东西的?”
“噢,妈妈,报章杂志都有啊。她也上过电视的脱口秀。”
多拉·麦兰含糊嘀咕了几句,没有人听得清楚。
“是的,就是那位女士,”狄雷尼点点头。
“女士!”麦兰太太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