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在乎?”
“我就是不在乎,我什么都不是。”
“那是‘你’说的,”狄雷尼忿然说道。他才刚刚将布恩骂得狗血淋头,这下子若不称赞他一番,也不知要如何替他打气,因此一时也说不下去了。
两人默默坐着。过了一阵子,狄雷尼又替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再度坐下时,布恩起身也同样泡了一杯。这次他可以将咖啡捧到嘴边了。
“我出局了?”他声音嘶哑的问道。
“由索森决定。”
“你会告诉他?”
“当然。我可不想替你掩饰,我会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他会采纳你的建议,”布恩充满期待的说。“留下或淘汰。”
狄雷尼没有答腔。
“如果我告诉你不会再犯了,”小队长说:“你会相信我吗?”
“不会。”
“我不怪你,”布恩懊恼的说。“我那么说的话就是在说谎了,我无法做出那种承诺。”
狄雷尼满心同情的望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又把持不住的?”
“我打电话给以前曾办过麦兰案的一个警探。他刚结束一项跟监任务,与两个哥儿们在约克镇一家廉价酒馆内轻松一下。距离这里不远,我觉得那是与他聊聊的好机会,于是就过去找他。他们刚喝完威士忌正在喝第二摊的啤酒,不过没有人醉了,还没醉。所以我就跟他们坐在一个包厢内,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我早已忘了那是多么美好,四个警察聚在一起吞云吐雾,谈笑风生。过了一阵子他们注意到我没有喝酒,于是说我太扫兴了。我不怪他们,没有人逼我。所以我就喝了一杯啤酒,那是我喝过最美味的一杯,沁凉畅快,凝结的水珠沿着瓶身往下流动,杯子上层有乳白色泡沫。那股浓烈的麦芽酒味。过了一阵子,我也跟着他们喝第二摊了。然后我们都烂醉如泥,我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我记得蕾贝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