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他谈成了几笔交易,”她耸耸肩。“我有一些有钱的朋友,遍及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国内及欧洲。”
“噢,我明白了,”布恩点点头,仍带着微笑。“你是说你帮他打知名度?帮他卖画?”
“差不多,”她说。
“那没有什么不对啊,”布恩说。“完全合法。我想你一定认识很多艺术界的人士。”
“每一个都认识,宝贝。‘每一个人’。”
“我是说,那种有钱的收藏家?”
“你最好相信。出手最阔绰的收藏家。”
“哇,那你当然对任何艺术家来说都是弥足珍贵了,”布恩热忱的说。“可是我还以为麦兰的画全都是由索尔·杰特曼代理的。”
“这,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贝拉·莎拉珍含糊其词。“将猫剥皮的方法不止一种。听着,稻草人,你是否确定狄雷尼所说的——关于拉皮条及贩毒等等的那些狗屁——全‘是’狗屁,是吧?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交给检察官吧?”
“别担心,”小队长向她保证。“全都没有真凭实据,那只是他急着想破案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听着,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在麦兰遇害当天的中午至下午大约两点那段期间,是否真的每一分钟都跟达克在一起?我之所以要问,是因为目前达克是头号嫌犯。”
她凝视着他良久,以杯缘碰触她洁白的牙齿。她虽然看着他,不过他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她是视而不见。她的目光没有聚焦,穿透他,望向远方。
最后,她叹了口气,举杯一饮而尽。她挑出一片新鲜的菠萝开始咬了起来。他耐心等候。“我无法在法庭上发誓,”她如同说着呓语般。“我或许曾经睡着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睡着时他做了些什么,真的说不上来。”
“谢谢你,贝拉,”他低声下气的说。“感激不尽。还有一件事……我这里有三幅我们在麦兰画室中找到的素描。你能否看一眼,看看是否认识那个模特儿?”
“没问题,”她说,坐直身体。“我们来看看。”
他将橡皮筋拆掉,再将画递给她,她一幅幅慢慢的观赏。
“好作品,”她说。“我只要打一通电话就可以将这些全部卖出。”
“恐怕不行,”他说。“这是遗产的一部分。”
“身材真好。哇塞。这一张是什么——已完成的头部肖像?”
“那张是达克画的,他仿照麦兰的画风,揣摩这个女孩子应该长什么样子。认得出这个女孩子吗?”
“不,从来没见过。希望能帮得上忙——你真好——可是我爱莫能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