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说他会处理,不过不会那么容易;人手已少得可怜。
“我知道,”狄雷尼安抚他:“不过只要几天就行了。顶多一个星期。”
索森没有说话。
“你认为一个星期内就可以有结果了?”他轻描淡写的问。
“不是有就是没有,”狄雷尼故意说得语焉不详。“布恩有没有告诉你逃漏税的事?”
索森说有,也说他们早晚得知会国税局。他不晓得邦斯·萧宾如果知道纽约市警察局在追查他姊姊的不法行为,会有何反应。
“如果处置得宜,或许会有好处,”狄雷尼告诉他。“和萧宾碰个面,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告诉他我们暂且不会向联邦政府检举,如果他能够说服他姊姊拿出良心及道德勇气,将整件诈欺案抖出来——如何筹划,有谁涉入等等的。告诉萧宾,国税局或许甚至不会告发多拉及埃米莉·麦兰;他们能够找到麦兰画作的藏宝地点,已经够开心了。那将意味着多拉及埃米莉·麦兰什么遗产都没有,而埃玛及泰德·麦兰则会腰缠万贯,不过事情真相就是如此。至少萧宾的姊姊及外甥女不会坐牢。他应当会乐于在你们希望能过关的法案上助一臂之力,当作回报。”
“艾德华,你真应该从政,”索森说。“但愿不会。”
“好吧,我喜欢这个策略,我想应该行得通。”
“暂时先别找萧宾谈,等我已准备就绪了再通知你。”
“行。还有别的事吗?”
“你能否由特支费中拨出几百元?你知道,就是为防不时之需,用来当网民费及购买毒品?”
“几百元?做什么?”
“你信不过我,伊伐?”
“我当然信得过,艾德华。顶多一百元。”
“好吧,”狄雷尼笑道。“我设法省着点用就是,那是要给裴妈妈的。我先自掏腰包,事成后你再补给我。同意吗?”
“同意。”
然后狄雷尼再回头分析艺术品业者索尔·杰特曼的人格特质。他列出了所有可能的动机,然后依照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或揣测,对每种动机打上一至十不等的分数。然后他将较微不足道,不致于让人想要行凶的动机剔除,最后那张清单中留下来的就是显而易见也很简单的动机: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