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辆深色轿车在尾随我们。”昆塔拉从后座上喊道。
“是不是以前的幻觉,还是别的什么?”福克斯大声问道,这时,车前的挡风玻璃被子弹打得花花地震落。
“这次,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死亡。去撞开那辆轿车。”克丽斯廷对福克斯说。接着,她拂去膝上的碎玻璃。
福克斯把车开进一条小巷,大声告诫着他们坐稳抓牢扶手。当看到那辆轿车也跟着拐进了小巷时,他猛地按下制动闸,使车子突然180度逆转,接着他开始全力急速向反方向开。轿车仍向前急驶。在两辆车即将相撞,剑拔弩张之际,轿车司机这才意识到,不必为一个女孩送命。急忙转向,把车开到巷道的左边,但已为时已晚。福克斯军用货车的后部重重擦过轿车的侧面,轿车被撞得失去控制,翻滚着跌进了路旁的水沟。福克斯和克丽斯廷身系安全带仍在原来的位子,可昆塔拉与那个女孩则被抛到车的后门上,幸运的是他俩的伤并不严重。
福克斯迅速恢复正常,把车驶出小巷返回基地。海军调度所调度员看到满目疮痍的车子,很不高兴,克丽斯廷向他们保证帐单由联邦调查局支付。
迈克尔·福克斯把克丽斯廷、昆塔拉和议员女儿送到克丽斯廷的车上。议员女儿仍惊魂未定,不知自己是否刚逃离了虎口,又落入了狼窝。
“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到那里?”
克丽斯廷向她出示了自己的联邦调查局徽章:“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为你的父亲工作。这些天来,他深为你的安全担忧,要求我们尽快找到你。”
“啊,谢天谢地!他在哪儿?我什么时候能与他相见?”
“我们正在去机场的途中。我们得先给你梳洗干净,再把你送到华盛顿,让你们父女团聚。”
“为什么非得去华盛顿?把我送回圣地亚哥的家里不就行了吗?”
昆塔拉很为这个女孩感到难过。对她来说,过去几周的生活如同在梦魇之中。由于吸毒,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突然间,又在光天化日之下遭人绑架。通常,即使在最好的诊疗所里,戒毒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大部分吸毒者难以忍受戒毒治疗,常走投无路地自杀,更何况她已身陷囹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然而,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却勇敢经受了所有的磨难,捱过了这一关。并出人意料地成功逃脱,然而又置身于对她的命运并不感兴趣的陌生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