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正中放着张宽大的睡床,就在睡床靠墙的上面,一个人影被挂在墙上,全身已经无力的下垂着,而睡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身影,除此再无其它动静。
景秧没有进去,理由是保护现场,因为他已经听到警车的铃声由远而近。
但在他的后背却冷汗淋漓,他摸索着墙壁,希望能打开灯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灯没有随着开关的开启明亮,房间还是静得出奇。开始的喘息此刻也没有了,只有景秧的手电光在房间里上下跳动。
当大批的警员冲进房间时,景秧已经站了五分钟,他的目光一秒也没有离开房间,没放过里面任何一丝动静,他能肯定一切和他开门一瞬保持得一样。
墙上吊死着的是李富强,全身都已僵硬。床上躺着的女人是他老婆,警员上去探查时还睁大着眼睛,嘴唇紧闭着,仿佛在咀嚼什么,当警员想去拉她时,却遭剧烈的反抗。两个警员费好大力才让她安静下来,景秧上去用力掰开她的嘴,从里面抠出大团大团纸屑。只到这时景秧才能清楚看这位女主人,很年轻,也很漂亮,她眼睛已没有一丝神采,只有惊恐。
景秧无法肯定在门缝里看到的是不是这张脸,他只觉得有些迷茫。
房间里没有其它人,景秧搜遍了每一个角落。窗从里面关着,不可能再有其它人从这出去产。
冷汗再次从景秧背部滑落,从警十年来第一次无法理性思考的慌乱充斥大脑。
(九)医院惊魂
景秧的惊骇没有持续多久,警察的素养很快让他冷静下来分析。这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死亡的背后都有着诡异的联系。吊死的李富强和那个墙上的黑影很象,还有他曾经看到身影又是什么,那笑容像个梦魇在他心头盘旋,如果不是警铃响起,他也许会因为太恐怖也和床上的女人一样。
是到和方临风摊牌的时候,现在只有在他身上找突破口,因为这些死亡都和他连在一起。
景秧再次来到医院,那个被吓傻的女人也是送进这家县城唯一综合医院,从她的样子来看这一两天不能指望会有收获。
景秧没有去探望她,只是安排警员陪同,随时准备做好笔录。他现在只想和方临风再谈谈。
“你怎么又来了?”
对于此时出现的景秧,方临风有点突兀。还以为是为脚上的伤来给他道歉的,正想说点俏皮话,可一看景秧脸色不对,话也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