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部的故事。当然这只是从羊皮纸上得到的大概翻译,但听起来还是很吓人是不是?”
“是很可怕!”我替我们四个答道,“但是口哨声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种恐怖的形式呢?”
“因为持久的意识会影响物质空间的存在形式,”卡拉其解释道,“在这件案子里,这个意识已经存在好几百年了。也正因为时两长久,才会形成这样一个怪物。这是真正的‘鬼魂显灵’,不过我更愿意称之为‘意识形态的真菌’。它由以太构成,能够控制周围实在的物质世界。你们懂吧?这种解释是最简洁的了。”
“那么,壁炉上的第七根头发是怎么断的?”泰勒问道。
这个问题,卡拉其回答不出来。他觉得很可能是拽得太紧的缘故,然后他告诉我们,经他后来了解,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伙爱尔兰人,不是来搞恶作剧的,他们只不过想听听这“闻名遐迩”的口哨声。
“但有件事让人想不通,”阿克莱特说道,“你们想,谁有能力驾御‘萨玛咒语’?只有掌管咒语的犹太教祭司,对不对?那么,那天晚上是谁帮你的呢?声音又是从哪儿传过来的呢?”
“你有没有读过加德的专着,或是我写的附录——‘关于鬼魂和神力的并存和干扰’?”卡拉其问道,接着解释说:“这可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虽然我也不太懂,但我认为人鬼之间不是直接相通的,应该还隔有一道神力层,用以保护人类免受妖魔的侵扰(不过,传统上认为是直通的)。换句话说,人的灵魂——注意,不是肉体——有一层神力的保护,从而和妖怪所处的那个界面断开。”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答道:“那么你认为,这个古时的宫廷杂耍大师,死后,灵魂依旧游荡在这个房间,满腔的愤恨使他重新成形,变成一个妖魔,是不是这样?”
“完全正确。”卡拉其点头说,“你这样一概括,整件事就非常清楚了。但是事情还不算完呢!你们知道吗?唐娜休小姐竟然是恩洛荷国王的后代!虽然哨音的问题暂时告一段落,但是一旦他们结了婚,住进去,谁也说不准房里那东西会不会以新的方式再度成形。万一她无意间走进去,后果将不堪设想,不是吗?它等过这么漫长的岁月,就是为了复仇的那一刻。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下个星期他们就要结婚了,我也要参加婚礼,他们邀清我做伴郎——我真讨厌这事。不管怎样我还是该恭喜泰瑟克,他赢了那场打赌,真可谓人才两收。只希望他的新娘永远别走进那房间!”
他说完这活,沉思着点点头。我们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就站起来把我们领到门口,送了出去。泰晤士河的河堤上,晚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