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早些时候船长已经对三桅帆船的中桅帆作好了抗风暴淮备。他说平静到来之前他没有什么可冒险的。根据他的说法,异常现象总是出现在平静的天气里。他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中班时一场最大的狂风袭击了帆船,将绳索上的四挂中桅上帆刮掉了。”
“狂风来时,我正躺在交谊厅的锁柜上。风力很大,船倾斜了。我向上跑到船尾,发现这儿气压很大,狂风的噪声震耳欲聋。到处我都感到有某种异常吓人的东西,使我的神经难受、过敏。情况很反常。”
“尽管中桅上帆被刮走了,但没有派一个人上去。”
“‘让它们都刮走吧!’汤普逊船长说。‘要是全听我的,我就在船上只留几根桅杆。’”
“大约午夜两点钟狂风极其突然地一扫而过。船的上方夜色清晰。从那时起我和船长一直在船尾漫步,常在接缝处停步查看灯光下的主甲板。其中有一次我看到了某些奇怪的东西。在我和擦得干净、亮丽的甲板之间,似乎有一个不该有的鬼影模糊地掠过。但当我注视时,那东西不见了,因而我吃不准是否看到过什么。”
“‘看得很清楚,先生,’船长在我近旁说。‘我以前只看到过一次,那次航行我们损失了一半人手。我一直在想,我们最好还是待在家里,无疑,它最终会将船毁掉的。’”
“老人斩钉截铁的话语几乎同他的镇定一样使我糊涂了。他说我其实已经看到了在我和8英尺下面的甲扳之间飘浮着的某种反常的东西。”
“‘天哪,汤普逊船长,’我感叹道,‘这简直是糟透了。’”
“‘是啊。’他表示同意。‘我说,先生,你要是等下去,你就会看见的。这还只是一小部分情况。你等着吧,会看到它们变得像一朵朵小黑云,漂浮在船周围的大海上,与船一起稳稳地移动。同样,我看到它们上船也只有一次。以此推测,我们得在里面寻找它。’”
“‘这到底是怎么间事?’我问。但尽管我千方百计地问他,从他那儿却没有得到过任何满意的答复。”
“‘你会明白的,先生。你等着就会明白的。它是条怪船。’他再解释也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