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那里是不是尤金?德雷尔存放调酒配料的壁橱?”
她一脸迷惑。“德雷尔先生……哦……就是那个……”
“那个在这间屋里自杀的人,是的,夫人。我想您大概不了解。”
“嗯,的确……”她似乎很吃惊,“我没意识到就是在这间小屋里……当然我听说了……”
我说:“谢谢,夫人。”我回到街上,上了车。我很烦那些从去年圣诞节起就放弃活着的人,而且自己还没意识到。对这种人,我就只剩下礼貌了,还没剩多少。
利奥波德?埃尔克斯可没放弃活着,我一进他的私人房间,就看出来了,但他很忧伤。他中等身材,大头、大手,具有穿透力的黑眼睛总是从你身上游离开,不是向旁边看,也不是向上或向下,而是退到后脑深处。他请我落座,用友善而柔和的嗓音说:
“您要明白,古德温先生,我见您只是出于对朋友们的尊重,既然他们有此要求。我已经跟法雷尔先生说了,我不支持您的老板这样做,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好的,”我对他笑了笑,“我不是来拌嘴的,埃尔克斯大夫,我只想问问九月十九日那天发生的事,就是尤金?德雷尔死的那天,只问事实。”
“您可能问到的任何问题,我都已回答过了。对警察说了好几次,还有那位蠢得要命的侦探……”
“不错,对此我们没有分歧。但仅仅是出于对朋友们的尊重,有什么理由不再回答一次呢?没有吧?与警察和德尔?巴斯科姆谈,却在尼禄?沃尔夫和我这儿划道界线……嗯,这就像……”
他露出一丝苦笑。“吞只骆驼,却对蚊子推三阻四?”上帝呀,他的确忧伤。
“是的,就是这意思。不过您要是见过尼禄?沃尔夫,是不会称他为蚊子的。是这样,埃尔克斯大夫,我知道您是不会帮忙抓保罗?蔡平的把柄的,但在德雷尔这件事上,您是我唯一的第一手信息来源,我只能找您。我知道另外那位,那位艺术品专家,已经回意大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