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站直身。“真是。叫大夫来,阿奇。”
她要转身看他,被我拦住了。她抗议道,“我不需要大夫。我能来这儿,就能回家。我只想让您看看,让您——”
“好的,夫人。目前必须听我的……请您……”
我去打电话,拨通号码。有人接了电话,我说找福尔莫大夫。她说他不在,刚走,要是急事,她可以马上去前面追他。我刚要让她去追,又一想,或许我自己去还快些,就挂了电话,一路小跑出去。弗里茨正在门廊擦灰,我让他在那儿等着。冲下台阶,我注意到路边有辆出租车——我们的客人当然是坐这辆车来的。往东大概二百英尺远的地方,停着福尔莫大夫的蓝色小轿车,他正在上车。我大喊一声,向他冲过去。他听见了,待我赶到时,他已回到便道上。我跟他讲了我们碰上的倒霉事,他从车里拿出包,跟着我一起回来。
有样东西,您可千万别落在办公室抽屉里,那就是好奇心。我工作中已经几百次印证了这一点。进房门前,我又看了一眼停在那儿的出租车,那司机盯着我,挤了下眼。有一秒钟,我差点失控。
我和大夫进了房门。弗里茨在门廊,他说沃尔夫去厨房了,等大夫忙完他再回去。我告诉弗里茨千万别让他吃东西,然后领福尔莫进了办公室。朵拉?蔡平仍坐在椅子里。介绍完毕,福尔莫大夫把包放在桌上,查看她的伤口。他左右摸了摸,说恐怕得缝针,还说如果把伤口洗净,他能看得更清楚。我带他去盟洗室,指给他绷带、碘酒等,然后说:
“我叫弗里茨来帮您。我有事要去大门口。需要的话就去那儿找我。”
他说好的。我到门廊告诉弗里茨他的新任务,然后出门走到便道上。
出租车还在那儿。司机不挤眼了,就那么看着我。我说,“你好。”
他说:“我很少说那么多话。”
“说多少?”
“说您好,我从不问候。”
“我不怪你。我能看看里面吗?”
我拉开门,头伸进去,看到玻璃上贴着的卡片,有司机的照片和姓名。我只是凭空乱猜,但万一猜对了,就能节省时间。我把头缩回来,脚踩在踏板上,对他一笑:
“我知道你是位不赖的工程师。”
他看起来很滑稽,接着大笑起来:“那是我演滑稽剧的时候,现在我只演正剧。该死,别笑了,我头疼。”
我收起笑容。“我路过时,你为什么对我挤眼睛?”
“为什么不挤眼睛?。
“不知道。见鬼,别阴阳怪气的。我不过是友好地问你个问题。为什么挤眼睛?”
他摇摇头。“我可是个怪人。没跟你说我头疼吗?让我们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凉快地儿待着。你是尼禄?沃尔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