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吐了口烟,“你知道普拉特吧?他觉得这太好笑了,这座城市有那么好的警队,那么多有勇有谋的人在查处这种事,他却得付给私家侦探钱。他用的就是‘查处’这个词。我在场,他是在和副局长谈话。”
“还真是,”我咬住嘴唇,当我发现我在学沃尔夫时,总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也许他指的是卫生部。我才意识到,警察查处。”
克拉默咕哝了一声,向后一靠,看着盛兰花的花瓶,吸着他的烟斗。很快,他说:
“今天下午,我碰到件怪事。有个女人打电话说她想让我们把尼禄?沃尔夫抓起来,因为他企图割断她的喉咙。他们让她来找我,他们知道我为了这案子在关注沃尔夫。我说我会派人去调查的,她告诉我她的姓氏和地址。听到她自报家门,你用根橡皮筋就能把我抽晕了。”
我说:“这可够刺激的,很想知道是哪位。”
“你当然想知道。我敢打赌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小时后,有人来找我,是我请来的,一位出租车司机。他说不论他的话和我所听到的有多少出入,他可不愿因作伪证替他人坐牢。他说她在佩里大街上了他的出租车,他看到她身上有血。我刚才打电话给沃尔夫也想说说这事,但我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他割一位女士的脖子的画面,太生动了,挥之不去。”他喷了口烟,点燃火柴,烟丝又着了,他的声音越发激昂刺耳,“听着,古德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平的女人我都审了三次了,她的嘴太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说,嘴巴一闭就走了。沃尔夫星期一晚才介入这案子,瞧瞧现在,星期三上午,她就跑到他的办公室办展览去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把他们惹成这样?”
我笑了。“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同情心,探长。”
“哦,是谁割了她的脖子?”
“我怎么知道?她跟您说是沃尔夫。叫他来问问。”
“是蔡平吗?”
我摇摇头。“就算我知道,也只能埋这儿。”我拍了拍胸脯。
“非常感谢。好,听我说,我可是认真的。够坦率了吧?”
“绝对坦率。”
“是吗?”
“问什么问,你当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