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叹了口气。我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扶手上画着圈。他说:“六十五个小时。找到他,马上把他带到这儿来。”
我站起身。“好的。要活的要死的?”
“如果可能就说服他,当然稍微动些武力,但要把他带来。”
“现在是差五分四点,你要去温室了。”
“那又怎样?这房子挺舒服。看住他。”
我从我的抽屉里拿了样东西,塞进兜,出了门。
第十六章
如果对我的智力进行审判,不论是蔡平案还是别的案子,我在被告席上还从禾显得如此愚钝。出门上车时,尽管我脑子里对怎么看住他已有各种解释,却丝毫猜不出沃尔夫通过反省他的罪惩到底得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结论。自打离开办公室,我就不猜了。经反复考虑,我认定他是个傻瓜一一我都跟他说了克拉默找那探子谈过一一但管他是不是傻瓜,别跑题了。
开车到了佩里大街,我把车停在距咖啡馆五十英尺的地方。我早想好该怎么办了。鉴于我己知道那 “粉子”对外交途径的反应,采用劝说的方法是不实际的,是浪费时间。我走进咖啡馆,瞟了一眼。“粉子”不在,当然,距离他的喝汤时间还有将近两小时。我回到街上,四处张望,走了整整一街区,到了下一个拐角,既没看见 “粉子”,也没看见弗雷德?德金,或任何貌似市局侦探的人。我走回来,径直进了咖啡馆,跟刚才一样。这可不太妙,我寻思道,空无一人意味着这些猛兽出去追踪猎物了,这猎物也许会在外面吃饭,看场演出,半夜 才回家。我在这儿替弗雷德吃熟食三明治,沃尔夫在家等着看他的结论正确与否,很不错嘛。
我开车围着街区转,重新找个更有利于观察的位置,坐在车里等。天快黑了,天黑了,我还在等。
快六点时,开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二O三楼前。我想看看司机是不是皮特尼?斯科特,结果不是。从车里出来的,竟是那瘸子。他付了车钱,一瘸一拐地进了楼,出租车开走了。我朝四周看了看一一街道,便道。
很快,我就看到弗雷德?德金从拐角处走来。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我下车,站在路灯旁,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又回到车里。两分钟后,弗雷德走过来,我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我说:“如果你和市局的那个探子想打一辆车省钱,没关系,只要不出什么事儿,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德金笑了。“啊,算了吧,整个部署不过是个笑话。我要不是需要钱一一”
“好吧。你拿钱,我来笑。‘粉子’在哪儿?”
“哦?别跟我说你又在找那矬子!”
“他在哪儿?”